“怎么了?”
老太太看易爸爸接完电话后表情凝重,问道。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不大,但老太太还是听见了。
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洒落几滴在衣襟上,她面色平静的站起身:“哪家医院,我们过去。”
易小溪飞机落地后,王叔就安排了人在机场接机,直接送到了医院。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易家三位长辈都在。
易小溪抹去脸上的疲惫和焦急,走了过去。
“奶奶,爸,妈。”
老太太看了眼她,点头应了声。
她虽然强打起精神,但毕竟上了年纪,眼中已经带了几分疲惫感了。
“奶奶,您先去休息一下,等手术结束叫您。”
老太太摇摇头,这个时候,谁能安心休息。
易小溪不再劝,转身跟王叔说道:“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没有,警方正在查。”
易小溪把娄应夏说的事又跟王叔说了一遍:“你让人去找刘怜绮,从她那边入手。”
王叔应了声,起身要走,又听见易小溪补充道:“不计任何代价,尽快。”
“嗯。”
禁闭的手术室门被打开,以主任为首的三个医生先走了出来。
“抱歉!”
易小溪的心凉到了底,她攥紧双手,稳住身体。
“病人失血过多,脑部挫伤比较严重,大脑皮层功能严重受损导致丧失意识……”
闻言,老太太身形一晃,昏阙过去。
大家又赶忙扶着她进了病房。
易小溪留下主治医生,她面色平静,语气也听不到起伏。
“醒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主治医生想了想,回答道:“不足百分之二十。”
褚叙被推出来时,身上的血迹都被清理过了。他表情放松,嘴角甚至还带了一点微笑。跟易小溪前世看到他最后一面时,分毫不差。
摸着他熟悉的眉眼,易小溪轻轻叹息道:“两世,同一天,你呀,怎么老跟这天过不去?”
她语气带着笑,却有泪滴落在他的耳畔。
“你是怪我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所以想让我加深一下记忆吗?”
指尖划过他紧闭的双眸。这双眼中,曾几何时还盛满了对易小溪的爱意。
“我道歉好不好,以后每个有关你的时间,我都牢牢记住,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你醒来好不好。”
“你最疼我了,肯定舍不得我难过。我都哭了,你怎么还不起来哄哄我啊?”
“你不是说等退圈后,就一起去天山看雪,去洱海看月吗?现在就去好不好。”
“我们还说好要生一个小孩,你负责当严父,我来做慈母。”
“这些我都记得,褚叙,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你起来啊!”
“我求求你,求你醒来啊!”
易妈妈站在屋外,听着她一声比一声绝望的质问,红了眼眶。
这一晚,漫长的仿佛见不到天亮。
老太太醒来时,病房里只有李婶在忙碌。
“小叙呢?”
李婶扶她坐起来,垫高靠枕:“在隔壁病房,小溪陪着。先生去公司了,夫人回家收拾住院的东西。”
正说着,易小溪推门走了进来。她虽然双眼还有些红肿,但眼神已经平静下来。
老太太叫她过来坐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要尽快调整过来。国内这方面的专家,能请的都去请一下,不行就去国外。车祸的事情怕不简单,还要好好去查。还有你的戏,也抽空去拍完吧,小叙要是知道你因此放弃了拍摄,会自责的。”
“我知道了奶奶。”
易小溪一一应下。
“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忙去吧。我这里不用你。”
从老太太病房里出来,易小溪又去看褚叙。
他还是安静的躺在床,跟睡着了一样。
易小溪握着他的手,额头抵在他的手背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来查房的医生们,尽量放轻动作,但还是吵醒了她。
检查的结果并无不同,易小溪脸上看不出任何想法。送医生离开后,继续拉着他的手睡觉。
身下的床单,有一滩水渍慢慢晕开。
褚叙醒来时,视线有些模糊,他眨了几下眼睛,适应光线后才看清楚这里是病房。
好像是出了车祸。
一边的林鸿建看到他醒来,忙按铃叫了医生。
“小溪呢?”
以后再也不要写这种场景了!(ノ=Д=)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