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应霖是个弟弟：嗻。

晚上易小溪赶在褚叙下晚自习之前，结束了办公。

坐在车上给他发视频。

“路上呢？”

褚叙左耳插着耳机，一手举着手机和易小溪聊天，一手在货架上挑拣了一会儿，拿起几个草稿本和一盒中性笔，到前面排队准备付款。

“嗯，能闲几天了。”

“后天要决赛了？”

“嗯，”易小溪叹了口气，“决赛结束很快就开学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易小溪想了想，“应该要去和导师聊一下后天决赛的曲目。”

“我后天有自习，我能看到直播。”

宿舍里的三人，凑在一起讨论今天石教授留下的电动力学的问题，见褚叙进来，忙招手叫他过来一起看看。

褚叙没应，坐到自己桌前。

今天下午，石教授来集训队讲了一节电动力学课。结束后，褚叙被石教授单独留了下来。

“我听说你拒绝了清大，签了北航的保送，是我的原因吗？”

石文儒是有些生气的！即便褚叙不是怜绮的儿子，这样好的苗子因为意气用事，轻易下了决定，也让他有些失望。

褚叙摇头，石文儒并不是主要原因。

“教授，这是我深思熟路过的决定。”

石文儒叹了口，“小叙，你知道一个普通人要想在这个做出成绩有多难吗？如果你愿意，我和怜绮一直没有孩子，我……”

“教授！”褚叙打断他的话，“我之前说过，曾经对于我和石夫人都不是多么愉快的记忆。如果有可能，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这是褚叙第二次对石教授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石教授是无辜的，而那些不堪言说的事情，他也不愿意拿出来伤害更多的人。

又一次不欢而散。

易小溪听褚叙说完后，沉思了一会儿。能看的出，褚叙对石教授是有愧疚的，所以他才一直闷闷不乐。

犹豫了一会儿，易小溪还是决定对褚叙实话实说。

“石教授的先夫人身体一直不好，生育时难产，一尸两命。他和你……现在的妻子，也一直没有孩子。石老夫人一直希望他能有后代，所以立了遗嘱，在有子嗣的情况下才能继承遗产，想逼他去国外做试管婴儿……”

而这个时候褚叙出现了。

易小溪不想以恶意揣测别人，但石教授的行为不得不让她多想。就连一直要求褚叙离开澜安的石夫人这段日子也安分下来，没有了后续动作。

“原来是这样么……”

褚叙低喃道，这样也好！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愧疚和不安，也能消散了。

宿舍里的三人虽然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但感觉得到褚叙周身围绕着的低落和失望。

“怎么了?”段文谅杵了杵柏际，他俩和褚叙认识的早，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贺元洲摇头。

柏际也只知道褚叙和石教授之前有过不愉快，还专门去道了歉。但看石教授今天和他亲近的样子，他以为事情过去了。

易小溪进了别墅，李婶就迎了上来。

“褚叙，跟李婶打个招呼吧，她挺想你的。”

褚叙应了声，压下心里的沉郁，努力让自己显得开心一点。

“李婶，最近怎么样？”

李婶连连点头，让褚叙站远点，好好打量了他一番。

“瘦了，是不是食堂的饭菜吃不习惯啊？最近要降温了，你可不要跟小溪学，多穿点，别感冒了。我那天让小王给你带了些常用的东西，你都收好了，别受潮了……”

褚叙听着李婶一句一句的叮嘱，眉眼一点点散开，有了温暖的弧度。

挂了电话，他见三双齐刷刷的眼睛带着担忧，盯着自己，心里毛毛的。

“你们，怎么了？”

三人连连摇头。

段文谅轻咳一声，“你过来一起看看石教授留的这道题，我们仨出现了分歧。”

“哦，好。”

褚叙放下手机，坐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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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