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有些傻眼:那丫头到底还知道多少事?
海伦同情地看着他:谁能真正了解她?都以为伊莎贝拉是那种有什么情绪就表现什么情绪的人,但往往却又猜错了,有的时候,你看她在笑,即有可能是“表面笑嘻嘻,心里mmp”,也有可能是真的开心;你看她面无表情甚至看起来一脸不爽,其实她心里毫无波澜。
对她真正的想法只有靠猜,但是猜也未必能够猜得中。
诺克尴尬地对这个言辞犀利的老女巫用起了敬语:“您认为她是个悲观的人还是乐观的人?”
海伦不假思索:“乐观的人。”
诺克心情比较忐忑:“您认为她被幻萤袭扰之后会梦到什么?”
海伦苦笑:“我怎么知道?她经历过的痛苦的事情太多了,我不知道那件事对她来说是最痛苦的。”
她端起水来喝了一口,悄悄大量皇帝的表情。
她心里虽然十分知道,但她并不想要告诉眼前的人,她认为自己徒弟的一切遭遇都是来自于眼前的这个人。现在在这儿装慈父磕碜谁呢!
诺克迷茫地问:“您说乐观的人是真的忘记那些事了吗?”
海伦摇摇头:“忘记是不可能的,说好听一点是所谓的看开了,只是原谅与不原谅,计较与不计较之间的差别罢了。”
“她不会原谅我。”
正如他自己至今没有原谅自己的父亲。
原谅是受害者的事情,不是别人可以绑架的。
海伦也很担心自己的弟子,但是她在魔法管理司焦急地踱来踱去几个来回之后仍然选择了遵守规矩。
8:00,在监控大厅席地而卧躺在睡袋里的监考官们醒来,瞄了一眼水晶球们,居然有一个发起了蓝光的!
这就代表着已经有人从幻萤的梦境绑架中醒了过来!
“谁那么厉害?”考官们立即围了过来。
他们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又是这个小姑娘?”
“这丫头何方神圣啊?”
伊莎贝拉拿了一只没有用动的碗,走到井边,用碗舀取水,走到离水井远一点的的地方,把水倒在手心里,擦了擦眼,让自己红肿的眼睛感到一丝清凉,又如此倒着水洗了一把脸,洗去了脸上的泪痕。
昨晚似乎刮了风,他们的那座小木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几棵枝繁叶茂的高大树木。一群鸟儿在树枝间叽叽喳喳、蹦蹦跳跳。幸好昨天晚上没有睡到那个屋子里去,不然今天他们也一个个的上树当鸟了。
她去叫队友们起床,但是无论是拍他们的脸还是摇他们,他们纹丝不动,就像死了似的,若不是探着他们还有气儿,伊莎贝拉真会以为他们去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