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憋在心里的话就像开了闸似的开始倾泻:“原本我东家还想组织一个五十人的团队,我劝东家不要豁出去太多,斯塔夫斯教授也说没必要,最终把队伍缩减到20人。然后关于雇佣保镖的事情,我看中的是退伍老兵,价格有点高。而东家看上的是‘江湖好汉’——都是些有功夫的苦出身,虽然拳脚功夫不差,一个能干翻好几个,可本质上也就是些打流的,帮人讨债、替人占地都是把好手。我当时就说遇到了真刀真枪他们肯定怂,东家不信,然而……就这样。”
这管家是个非常心直口快的人,三两句话把自家老板的面子全部都给涮了。
德文格林问:“克罗维亚先生,我一直很好奇:您是个管家,感觉拳脚功夫也不错。”
管家克罗维亚说:“以前也在部队里干过几年,但是是搞后勤的属官,料事管物还行,打架的功夫可真不如前线的那些真刀真枪做的战士,指挥作战更是不会。后来敌军偷袭粮草库,我们奋力抵抗,我受伤断了三根肋骨,就退下来了。过了这许多年没活动手脚,生疏了。”
“原来如此。”德文格林说:“其实商场的前辈都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善心需善用、不可滥用’,那些街头泼皮能不用就不用,他们固然可能是苦出身,但是苦出身并不代表良善,不然那么多苦出身的也没见个个都去当泼皮无赖哇。而且这种雇人当保镖反被绑票的先例有老多了。”
斯塔夫斯教授笑着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明明有前车之鉴,明明有身边人劝告,可相似的事情、相似的规律总会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一遍遍的发生——这是历史的魔力。”
一行人听到远处的马铃声,从远至近,越来越清脆响亮。
等到会到了却发现居然是他们自家的车马!
“老板?”
“大哥?”
德文格林晕了:“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按理说应该今天下午就回的啊。”
为首的马车夫下了车,说道:“我们今天下午跟兽医结了账,治安队说州府准备剿匪,要盘查所有外地人、还有什么要边区禁严。我们这一行人和其他一些外地人都被抓了起来挨个审问,没问题的就放了,但人不能再留到镇上;有问题的继续扣着。我们等待被审等了4个多小时,好在管家事先让我们把证件什么的都带足了,他们看了没问题就放了我们。我们没法在镇上待下去,就回来找您两位,可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您。您这是怎了?”
戴利挥挥手:“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