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只好直奔柜台,卯足了劲喊出声:“掌柜伯伯,请问这里有没有空房呀?”
随着呜呜的这一声喊叫,柜台上便探出了一个满头大汗的胖掌柜,掌柜看了看柜台底下的小娃娃,娃娃身上脏兮兮,肚兜和裤子破了几个大洞,入秋这么久,这娃娃还光着脚,一脸的乞丐相。
掌柜十分不悦,嘟嘟囔囔地埋怨那些伙计瞎了眼,竟把这小腌臜放了进来:“去去去,哪来的小乞丐。二柱,二柱,把这娃娃撵出去!”
呜呜连忙举起荷包,一脸着急:“哎呀,我不是乞丐,我有银子,住店呀!”
掌柜瞧着这干瘪的小荷包,脸上的嫌弃之色更浓:“我这就剩一间天字号了,小东西,你这点银子怕是不够。”
掌柜懒得搭理,手里的算盘打的噼啪作响,最近青峦镇来了不少人,他可没功夫跟一个小乞丐浪费时间。
闻讯而来的伙计,挥着抹布像赶苍蝇似的把呜呜往门外推,斑点狗哪能看着呜呜吃这亏,当即呲牙咧嘴,蓄势待发,只要伙计敢动手,它就直接废他胳膊。
呜呜一跺脚,咬着牙从荷包里摸出仅剩的一两碎银子给伙计看,“大哥哥,这么多够不够?”
二柱没好气地啐了声:“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天字号?十两黄金一晚,去去去,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呜呜把银子收回荷包,十两黄金住一间客房,已经是天价了,爷爷省吃俭用一辈子才攒下几两碎银子,不住便不住了吧,之前赶路的那一月,他们风餐露宿也过来了。
就在呜呜跨过门槛往外走时,斑点狗一阵怪叫,从呜呜眼前飞了出去,嗷嗷两声滚落在地,蹭了一身尘土。
呜呜连忙跑过去,抱起斑点狗,愤怒地瞪着伙计:”你这是做什么?不住便不住了,踢我家狗子做什么!”
二柱拍了拍裤腿,一脸不屑:“乞丐就要有乞丐的觉悟,它也配凶老子?”
此话一出,客栈里那些吃酒的客人们便是哄堂大笑,有人就说:“小乞丐,你也不打听打听,滕龙客栈是什么地方,这也是你能来的?”
呜呜的大眼睛泛着血丝,牙关紧咬,原本摇摇欲坠的小乳牙彻底遇难。这些人,比冯员外还讨厌!
斑点狗从呜呜怀里挣脱下来,身形迅速暴涨,一只巨大的斑点狗便出现在客栈门口。
呜呜连忙拍着斑点狗的后腿,柔声安慰:“斑斑,李婶婶说过,出门在外,不可节外生枝,我们是要去神兽宗拜师学艺的,万不可惹事。斑斑乖,我给你买鸡腿去!”
呜呜的话很有效果,斑点狗逐渐平静下来。
可客栈里的人一听呜呜这话,反而笑得更大声了:“我没听错吧?就他?还妄想上神兽宗?哈哈哈哈”
“这真是今日最好笑的笑话了。”
“这趟滕龙客栈没白来。”
二柱底气更足了,竟直接朝呜呜的脚下吐了口浓痰:“呸,滚滚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