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写好药方,递给了李老头:“嗐,承蒙李堂主庇佑,咱这黑山镇啊才能安然无恙,这次啊,不收银子。老李头啊,你把银子收好,回头给娃娃买件衣裳。这方子拿好,记得去药房抓药,这两天可别沾水。”
老郎中把药方塞到李老头怀里,背起药箱便要辞去。
呜呜噗通一声跪下,双手握拳,行了一个他认为最高标准的江湖之礼:“多谢老爷爷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我喵呜呜无以为报。今日在此立下誓言,请李伯伯为证,日后老爷爷如有用得着我喵呜呜的地方,尽管开口,呜呜定当义不容辞!”
说罢,呜呜脑袋触地,重重磕了个响头。
这一幕引得众人是纷纷大笑。
老郎中一脸慈爱地扶起呜呜,也拱了拱手,回了一礼:“好,小娃娃呀,老头子记下啦,回去可得好好照顾你爷爷。”
“嗯!阿嚏!”
秋日的太阳不一会儿便斜了下去,光溜溜的小娃娃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老头攥着药方和碎银子,浑浊的独眼里,已是朦胧一片。
老郎中辞了众人,赶去了下一家。
李老头在多番感谢李鸿川之后,也领着一人一猫往地兽堂外走去,再不走,太阳落山之后就不好赶夜路了。
李鸿川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捋着黑须,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光着屁股的小娃娃。
“原以为最大的威胁是冯家,没想到竟是这个出了名的废物野种。”李鸿川冷哼一声,转身便向宠兽院走去,他得好好研究研究那只诡异的焦兔。
“哎,这可如何是好?”李老头举着自己缠满麻布的僵硬右手,看了看驴车,很是为难,他这个样子,怕是驾不了车了。
呜呜系好肚兜,嘿嘿一笑:“爷爷,你且坐好,让呜呜来。”
自从灵魂觉醒后,呜呜便发现自己与万物产生了更为敏感密切的联系。以往他只能与开了心智的宠兽交流,现在似乎也能读懂这头驴子的念头了。
呜呜像个小大人一般,学着李老头的模样,一屁股坐在了车板上,小手拉起了缰绳。
李老头半信半疑解开了树腰上的绳子,但依旧听话地跨进了车斗里。
他还不知道呜呜已经与小白成功签订了契约,也并非是真的相信呜呜会驾车,只是凭着那股直觉,对呜呜身边趴着的小白产生了莫名的信任。
这些年,只要有小白守着,呜呜就从来没出过任何意外,包括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