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好好利用这个夜晚的良辰美景，可扶摇说了明早上和白素比试这件事之后，气氛顿时就消沉起来，谁都是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

就算扶摇强行指出人生得意须尽欢，羌笛何须怨杨柳，可大家也是寥寥几句，说着说着，最后有些不欢而散的味道，人是散了，心还在，其实大家心里都不想、都不愿意看到扶摇离开溪洞。

然而，有些事情终究会来，就像今天的明天，它会来，避免不了。

第二天清晨。

长萤殿前偌大的校场上，秋风萧瑟，人心荒凉。

虽说都不想看扶摇离开，但大家还是早早就来了，包括苍玄师傅，还有苍穹。

扶摇竟是最后到场的一个。

所有人都在等她。

白素也在等。

看到扶摇从那边不急不慢走过来，走近，白素微微一笑，道一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白素走向扶摇，凑到扶摇耳朵旁边，以一种只有扶摇才能听见的声音，肉笑皮不笑地说道：“还有，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

扶摇也一笑：“不然呢？”

白素再加一句：“我们之间本没有多大仇怨，但为了苍穹，我必须这么做，扶摇，你不要怪我。”

扶摇：“……”

扶摇：“……”

白素：“我以为你会悄无声息离开，自己走。”

白素：“呵！为了苍穹，你敢说你就不会欺骗？”

亲耳倾听白素亲口说出来的阴谋，扶摇也是沉默，除了沉默还能怎么样呢？她就要离开溪洞了，白素既然已经告诉了她，那白素就不会再手下留情，她离开溪洞就是必然的事，所以白素百无禁忌，更也无需隐瞒。

白素：“不过看在你昨天重伤，今天还如约到场的份上，勇气可嘉，按之前约定好的，我会让你走得很体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