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再追问一句。

白素：“我搞什么？”

渊流恰好上来，盯着白素问：“你想搞什么？”

白素：“你……”

然而苍穹只管跟白素追问：“你从哪里得到我的面具？”

渊虹：“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见面第一天就吵成这样，还是拜师的日子，搞什么？”

转身离开。

白素：“那就查吧，不过……倒是我要先查查你，为什么你的面具会和苍天令一起？是不是你拿了扶摇的苍天令？！”

苍穹前脚刚走，白素后腿就狐狸精给猪拜年，假装好心，第一个上来安慰扶摇，说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你知道苍穹的性格，他就是那样的人。”

“小师傅！”

阎风叱：“真的又怎样？谁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你说是在溪洞捡到的就是在溪洞捡到的？还有那个面具！苍穹问你从哪里弄来的你回答了吗？你倒是说啊？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

白素一瞪夙玉，“你和苍穹很熟？你比我和扶摇还了解他？区区凡人……”

阎风叱：“你！”

她在问苍穹：“是真的？你真想我走？”

扶摇听到白素所说，眼神闪烁，不可置信，看着苍穹。

她最后和苍穹说：“你这么做就过分了！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能拿这个来逼迫她离开，这里可是石沉溪洞！谁不想在苍玄门下修行？你只因为讨厌她就用这种手段算计她离开这里，有意思么？！”

当扶摇听到这句话，即刻转向苍穹：“那个苍公子是……是你？！”

苍穹还是走了。

白素：“这么说，你承认面具是你的？你就是苍公子？”

白素向夙玉：“你听到了？真的！还有什么蹊跷？”

扶摇：“……”

白素太厉害了！

白素见风使舵、火上浇油，为了将她的瞎掰在扶摇和众人心里落成事实，她抓着苍穹问：“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就这么想扶摇走？你就那么厌她烦她？”

在白素说了这句话之后，气氛在凝固之上再添加了凝重。

一个剧烈的声音爆发出来，惊吓全场，直接将白素、阎风叱和渊流之间你一句我一句的“搞什么”给镇住，大家都将视线汇聚到这个声音的主人身上去，也就是都盯着扶摇看。

白素问苍穹，“你不说话？”

苍穹：“……”

白素：“那你可以不信啊！我说的都是胡扯好了吧？苍天令是假的！面具也是假的！我说的话也是假的！”

苍穹已经不在乎承认自己就是苍公子，现在他在乎的是白素从哪里找来他的面具。

白素：“我……”

苍穹：“……”

“你拿了扶摇的苍天令，这样她就不能直接拜苍玄为师，你故意为难她？你不想她留在溪洞？你想她离开这？远离你？”

既然白素用瞎说代替不想说的真相，那苍穹也没有必要再问，他说：“我会自己查。”

小苍：“……”

白素声色俱厉喊了小苍一声，将苍天令交给小苍，“你说，苍天令有什么蹊跷？告诉她是不是真的？”

苍穹给了淡淡两个字，然后。

声音黯淡下来，音量降下来，细微得刚能让人听见。

雕像黯淡地说：“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雕像黯淡地离开。

回去黯淡地睡觉。

可是，她睡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