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期盼
顾语有点后悔跟这货出来。
“小语，你盯着我的脸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李滔边问边摸自己的脸。
顾语正色道：“咱们不熟，请叫我顾语。”
李滔皱着鼻子嘟着嘴道：“咱们不熟吗？唉，小语，你这就不够朋友了！你可知道？在京城，多少人想与我交朋友？”
顾语盯着李滔不语。
“得得得，我叫你顾语，你别这样看着我。”李滔沮丧的垂下头，随即抬起头问道：“石城有什么好玩的？”
顾语以为自己可以安静一会，见李滔贼兮兮的朝她笑时，顾语知道自己想多了。
顾语摇摇头，“我小时候身子弱，成日在家养病，没去过什么地方，也没经历什么有趣的事。你给我说说京城的趣事吧。”
李滔眉宇飞扬的说道：“行呀！京城就没有我不知的事。
我跟你说，京城最好玩的地方，莫过于城南的象棚，每日有各种各样的表演……”
贤士路的叶府，吕子钦放下手的书，问道：“顾大夫与李滔去天香园了？”
如安欠身应道：“是，早上，李二公子带着扈从气势汹汹的去寻顾大夫，将顾大夫堵在一家早点铺子里。
青岚还担心顾大夫吃亏来着，哪知，顾大夫几句话便说服了李二公子，李二公子还将顾大夫当朋友，相约着去天香园游玩。”
吕子钦问道：“顾大夫与李滔说了什么？”
如安将听来的话复述一遍。
吕子钦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静立一会，转头问道：“青岚回来了？”
如安摇摇头，“没有，小的让青岚跟着去天香园了。”
吕子钦点点头，接着问道：“帖子送过去了？”
如安垂手应道：“送过去了，黄掌柜不在，是位姓汪的女人接的帖子，那女人走路极轻，小的试探过，是位会功夫的。”
吕子钦问道：“如轩还未回来吗？”
“爷，小的回来了。”如轩推门进来。
吕子钦扭头看向如轩，问道：“查到了？”
如轩欠身道：“顾大夫与黄掌柜动身来洪城，沈掌柜就跟着动身了。
不同的是，顾大夫与黄掌柜一行走水路，沈掌柜走的是陆路。”
吕子钦点点头，“沈掌柜人呢？让他来见我。”
如轩欠身道：“小的这就去带沈掌柜过来。”
不一会，长安酒楼的沈掌柜跟在如轩的身后进到书房，朝吕子钦欠身见礼。
吕子钦说道：“说说石城的情况。”
沈掌柜将石城近半年的发生的事一一向吕子钦禀报。
吕子钦听后，问道：“陈县令如今怎样？”
沈掌柜欠身道：“陈县令伤到双腿，事发的隔天，陈县令的太太郑氏便启程到洪城，如今陈县令也在洪城。
小的让人打探过，陈县令往后怕是站不起来了。”
吕子钦眉心微皱，接着问道：“陈县令那小妾的手与陈县令的腿都是黄掌柜的人所为？”
沈掌柜点点头，“回主子，是。”
如安脱口问道：“黄掌柜为什么这么做？他与陈县令有过节？”
如轩接过话来，“黄掌柜在石城多年，倘若与陈县令有过节，早该动手了。”
吕子钦靠着窗沉思片刻，幽幽的说道:“黄掌柜不简单！”
沈掌柜欠身道：“前些日子，龙影卫的追命手朱明道到了石城，进了黄记。”
吕子钦骤然转身盯着沈掌柜，惊问道：“你确定？”
沈掌柜笃定的点头，“小的确定，石城太小太偏，出入的外地人极少。”
“追命手朱明道？去了黄记？这么说，黄掌柜是龙影卫的人？”如安看着吕子钦问道。
吕子钦点点头，幽幽的说道：“如果黄掌柜是龙影卫的，我在石城遇刺时他会出手相救，就解释得通了。”
如安恍然道：“这么说，黄掌柜早认出咱们了。”
吕子钦摇摇头，“这个不好说！”
如安点点头，毕竟十年了，那时，爷还是个小娃子。
如安转头看向沈掌柜，问道：“跟着黄掌柜一起来洪城的那个姓汪的女人，就是素馨脂粉铺的掌柜？”
沈掌柜点头道：“是的，汪琴是跟着追命手到石城的。
追命手离开后，将汪琴和刘光，阮五，米沉四人留了下来。
汪琴曾在杭城撷绣坊做了多年掌柜，人称‘金羽裳’，在杭城富人圈里极有名气。
贵太太们只知她的绣活一绝，其实，她真正厉害的，是极好的轻功和一手绣针暗器。”
如安疑惑的问道，“黄掌柜既然是龙影卫的人，为何要避到石城？且一避就是十年。还有，统领知道吗？皇上知道吗？”
吕子钦摇摇头，“十年前，龙影卫遭重创，叙临危上任，挑起龙影卫的重担，但下面的人并非都听他的。据说，叙为了排除异已，杀了不少人。黄掌柜该是那个时候逃出来的。”
“原来如此！”如安点头道，“这么说来，十年前那场变故后，龙影卫内部，分成听叙和不听叙的，两派！”
如安边说边比出两根手指。
如轩摇摇头，“准确的说，应该是三派，还有中立观望的。”
吕子钦点点头，“嗯，应该是这样。有一回，我听文德与五爷闲聊，说到这事，文德说，他爹仍在寻龙纹令。
我好奇的问了句，龙纹令是什么。五爷说，是龙影卫统领的信物，据说是家祖宗请大师特制的，世间仅有一枚，龙影卫的弟子见令如见家主。”
如轩好奇的问道：“这么说来，如今的统领还没有龙纹令？”
吕子钦点头道：“是，叙没有家主令，他接任龙影卫，凭的是皇上的圣旨及龙影卫老家主的默许。”
沈掌柜了然，说道：“龙影卫虽为皇家所用，认真说起来，龙影卫算是江湖派别，其中的管理，江湖规矩更多些，皇上的圣旨，在江湖人里，怕是不见得管用。”
如安兴奋的说道：“嗯嗯，应该是这个理，所以叙这些年一直苦苦的寻龙纹令，从未死心过。
府在永春路上的旧宅，当年被烧成一片废墟，叙命人翻过好几回。最近的一回，就在去年冬天。”
如轩点头道：“嗯，当时如佶还问，他们是不是在寻什么东西，原来是龙纹令。”
吕子钦说道：“黄掌柜与我有救命之恩，这事，咱们知道就行，管好嘴，不可往外说。”
几人纷纷点头，“爷放心，小的铭记于心。”
吕子钦继续说道：“顾大夫那里，将青岚撤回来吧。”
“六爷。”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