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醒来见不到阿娘，便上山来寻阿娘了。”

顾语软萌的话让万氏心软软的，宠溺的说道：“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见不到阿娘就到处找。”

顾语笑着撒娇道：“小语就是想阿娘了……”

万氏看着撒娇的女儿，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眼角深浅不一的纹路像极太阳射出的光芒。

“好，好，咱们小语想阿娘了。雨下大了，咱们回家，回去还得做饭。来，帮阿娘拿着这个。”万氏边欢喜的与顾语说话，边将手里镰刀递给顾语，用绳子勒紧冒在背篓上方的猪草。

顾语接过万氏递过来的镰刀，“好，回家！”

说着，顾语抬步往地边上的小道上走，沉重的双脚让她步履艰难。

顾语低头看看负重的双脚，鞋底的黄泥爬到脚背上。她弯腰用镰刀背刮了刮鞋上厚重的黄泥，脚上顿时轻便许多。

顾语走到小道上等万氏，下意识的扭头看一眼侧面的山崖。

“小语，你是不是舍不得那枝？要不，阿娘去把它摘下来。”万氏见嫣然看向山崖，关切的问道。

“不用，摘下来很快就凋了，让它长着吧。”顾语笑着回道。

万氏笑着点头，“也是，阿娘想着你喜欢儿，还想将它摘回去呢。听小语的，让它长着吧。你好些了吗？头还痛不痛？温在锅里的粥吃了没？”万氏转而问起顾语。

万氏随口的问话像巨浪般砸在顾语的胸口，让她的心感到一阵闷痛，她再次看向山崖。

原来，是因她喜欢，阿娘才攀到山崖上为她摘，以至于丢了性命……

“小语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痛了？脸色这么难看！”万氏见女儿脸色苍白，担心的边问边抬手摸她的头。

万氏微凉的手触到顾语的额头，凉凉的手指却让她感到温暖。

顾语迎着万氏关切目光，摇摇头，“阿娘别担心，我没事！走吧，咱们回去了。”

万氏眼里尽是担忧，嘴里数落道：“下雨天，你身子尚未好利索，在家呆着就是，怎的寻到山上来了？阿娘割上猪草就会回来的。”

虽是数落的话，落在顾语的耳里，却如暖流一般。

顾语摇摇头，笑着如实道：“看到阿娘，心里才踏实。”

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顾语，万氏抬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宠溺的问道：“你呀！早饭没吃，饿了吧？”

顾语半点不饿，却娇憨的点头道：“嗯，是有些饿了。”

万氏说道：“走吧，回家！”

顾语看着跛脚的万氏，眼眶不由得红了，怕被万氏看见，赶紧将目光看向别处，嘴里应道：“好，回家！”

心里盘算着，得寻个时机给阿娘治治腿疾。

万氏站在边上，扭头叮嘱道：“小语，你走前面。下雨天，路滑，要当心些。”

顾语点点头，“好，谢谢阿娘，我省得。”

万氏笑道：“你这妮子，跟阿娘道什么谢！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