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内依然有血在流出,那个黑衣男人抬手又抹了一把鼻子,低垂着头,看向趴在床上的江滢渟,极其鄙夷不屑地哼哧一声,“少在给我装可怜,你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竟然敢袭击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个黑衣男人丝毫不在意自己满手的血,伸手就狠狠捏了一把江滢渟的侧脸,那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的那块皮肉给撕扯下来。
江滢渟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呜呜咽咽低声叫着,嘴巴里塞着布条,只能含糊不清地叫嚷着,可是她的心底,却有一股欣喜和希望几乎要将她淹没。
江滢渟痛苦的挣扎,让那个黑衣男人分了一些神,他的心神被扰乱,完全没有注意到,轻轻拧开卧室的门锁,脚步声轻缓走进来的沈璟琛。
沈璟琛那修长好看的手掌里,紧紧握着一根棒球棍,一步一步向着站在床边半弯着腰的那个黑衣男人走过去。
那个黑衣男人背对着沈璟琛而站,并没有察觉到徐徐走来的沈璟琛,依旧还在动手扒拉着江滢渟的睡衣。
沈璟琛看到趴在床上的江滢渟,上身的睡衣已经凌乱不堪,双手双脚被束缚着,拼了命的在挣扎,像是沙滩上搁浅的美人鱼。
那双沉静深邃的眼眸里,迅速就弥漫起冰冷刺骨的寒意,沈璟琛握着棒球棍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力道,在距离那个黑衣人还有三四步远的距离时,猛地抬起手臂,手中的棒球棍狠狠地挥了过去。
那坚实的棒球棍,又狠又猛,结结实实地砸在那个黑衣男人的后脑勺上。
从背后被人猛然袭击,还是力道那般凶猛的袭击,那个黑衣男人低低地痛哼了一声,捂着脑袋转过身来,结果等待他的,又是一记棒球棍的威吓!
不等那个黑衣男人做出什么反应,沈璟琛握着棒球棍,就狠狠地砸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讲究任何的章法,一记又一记,凶狠地朝着那个黑衣男人砸过去。
沈璟琛那张向来沉静淡定的脸孔上,此刻布满阴鸷与杀气,浑身都散发出嗜血的狂怒,而他手中挥舞着的棒球棍,仿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刺向最可恶最可恨的敌人。
那个黑衣男人被那棒球棍砸的有些懵,捂着脑袋四处乱窜,现在的他手中没有可以反击的武器,只能认命地被动挨打。
眼角余光瞥到被他扔在床上的匕首,那个黑衣男人顾不得棒球棍的袭击,奋力地冲过去,抢过那把匕首,挥舞着开始反抗。
那个黑衣男人既然敢接下这个任务,敢在大雨磅礴的深夜爬到三楼来作案,那他必然也是有些胆识和武力值的,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柔弱之人。
沈璟琛被躺在床上捆绑着双手双脚的江滢渟,给刺的眼睛痛,一颗心更像是被人给紧紧揪着,疼的他五脏六腑都缩到了一起,这是他深深喜欢的女孩子,是他没有及时来到她身边,才让她受到了这些伤害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