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粮的价格比祁州高出一半,这些营私获利之事,遍布整个镇州。
谁给他们的胆子?让他们这样做?”
宋羡低沉的声音,让荣夫人的心口多跳了几下。
宋羡接着道:“别忘了镇州城是怎么守住的,墙头血迹还未干,我们浴血奋战为的是大齐兴盛,百姓安稳,不是为那些不顾廉耻,禽兽不如的东西找个地方作威作福。
在我眼皮子底下知法犯法,我不吝送他一程。”
荣夫人看到宋羡幽深的眼眸,不禁打了个冷颤。
宋羡终于抬起眼睛:“宋裕可在家中?大太太将他唤来,我给他机会向我解释。”
荣夫人手脚冰凉,只盼着宋启正快点到。
宋羡显然没有耐心,看一眼常安,常安就要带着人去寻宋裕。
“趁着我二哥生病不能起身,就给他扣了这么个罪名。”
穿着宝蓝色长袍的宋旻冲进院子,他面色铁青,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羡:“就算许管事是二哥的人又怎么样?
你的手段谁不知晓?你审出口供谁又能相信?”
荣夫人不禁喊一声:“旻哥儿,不得这样与你兄长说话!”
宋旻讥诮地道:“他可当我们是兄弟?可叫过您一声母亲?他巴不得我们早些死了。
真想要将事情查清楚,就将许管事交出来,当着祖母、母亲的面问他话,看看到底是事实还是有人捏造罪证。”
听到宋三爷说起许管事,门外的焦氏支撑着爬起来,也连忙磕头求开恩。
宋羡道:“可以让你见许管事。”
宋旻绷起的面容刚刚缓和了些,就看到宋羡问常安:“人呢?”
常安躬身禀告:“城外乱葬岗。”
宋旻先是一怔,然后怒火油然从心头烧起:“你耍我。”
宋旻的脾气比宋裕暴躁,这样的情形下再也忍不住,就要上前去抓宋羡:“你从衙署带走的那些官员呢?你将他们如何处置了?”
北方没有大定之前,他与二哥就开始收揽这些人,现在全都被宋羡拿下,让他怎么能压住火气?
宋旻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宋家该你做主,还是镇州城该你做主?”
宋旻还没有碰到宋羡衣角,就看到宋羡手臂挥来,紧接着他肩膀一疼,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
宋旻堪堪稳住身形,再次发狠地上前,握拳去打宋羡的脸,宋羡却没有给宋旻撕打的机会,一脚踹在宋旻的肚子上。
“嘭”地一声宋旻跌飞在地上,他脸色煞白,身体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声,被打的这么惨,宋旻眼睛血红,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再次踉跄地爬起来,向宋羡而去。
“羡哥儿。”
宋羡还没动手,荣夫人扑上来:“求求你,那是你弟弟,不要下这样的狠手,有什么话好好说清楚。”
荣夫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宋羡目光乜了眼门外,看到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是宋启正。
宋羡并没有丝毫迟疑,避开宋旻挥来的手臂,拎住了宋旻的衣襟,宋旻的身子撞在了八仙桌上。
几乎在同时,荣夫人惊呼一声,就像是也被打了一拳,狼狈地跌倒在地。
“逆子。”宋启正厉喝着握住腰间的长剑,大步走进屋子。
“锵”地一声响,长剑出鞘,剑锋直奔宋羡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