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年一向很少往家里打电话,平常都是到公司再说,这次明显出了问题。
傅迟寒眸光扫过乔漾,刚一收回来,就听那头的陆靳年开口:“三哥,你今天看新闻了没?”
乔漾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什么,只是看着傅迟寒的手指在桌面轻扣了几下。
“看了。”
他的回答很简短,那边陆靳年叹了长长的一口气:“那个新闻......其实还有后续......”
男人手指的动作微一停顿,神色敛了敛:“继续。”
“不知道谁把你给说出去了,现在基本所有人都知道乔漾和你在酒店约会了。”
陆靳年尽量把话说的委婉。
但是这种事情,跟酒店挂上钩了,也不会有什么太纯洁的事情发生......
傅迟寒眯眸看向乔漾。
乔漾的心思没在他这边,脸微偏着盯着墙上的那副油画,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将一把暗沉沉的视线收回来,然后打断那边正欲出口的解释:“我知道了。”
“现在只有西城晨报那边发布了新闻,用不用把其他的给截下来?”
“不用,”傅迟寒的嗓音有些抵押,然后转开视线,“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
陆靳年听得有些蒙圈,还没太明白傅迟寒的意思,电话那头深沉的男声就被一把清冷的女声给取代。
“四少?”
陆靳年对这个声音有印象,他低头看了一眼刚到手的报纸,忽然就明白了傅迟寒的意思。
*
乔漾把电话给放回去的时候,指尖有些轻颤,以至于听筒没有对准,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乔漾的手一缩,却还是被电话听筒给砸了一下子。
这种老式电话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制作的,乔漾的手指被砸到,便立刻有些红肿充血。
乔漾把那根被砸到的手指不动声色地裹进手心里,然后又把听筒放回原位。
十指连心,指尖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直抵到心里。
乔漾抿紧唇瓣,转过身的时候,差点就和身后的人撞上。
傅迟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两人间不足半步的距离,傅迟寒将她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看的分明。
“手给我。”
乔漾下意识地就把手背到身后,嘴角一扯:“没事。”
被那么重的听筒砸到怎么会没事?
傅迟寒直接把乔漾的话当成耳旁风吹过去了,又自顾自得重复了一遍:“手给我。”
“......”
那根手指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乔漾不想把手伸过去,干脆也装作没听到。
傅迟寒的耐心明显不多,见说了两次也没用,干脆直接上前又迈了过来。
乔漾也跟着后退了几步,腰胯出和身后的桌子轻轻地碰到一起。
她心里一跳,赶紧把手伸了过去,隔在她和傅迟寒之间。
被砸到的是右手食指,红肿得没办法弯曲,与其他几根葱白的指尖格格不入。
乔漾确实不太把这种事放在心上的,给男人看过一眼之后又放下来。
“家里有医药箱,我让张嫂拿上来。”
“不用......”
男人突然就抬眼看了过来,深邃的眼窝一下子就能把人给吸引进去。
乔漾的声音弱下来,嘴角扯了一下:“那就麻烦傅先生了。”
......
张嫂的动作很快,不出几分钟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她在外面喊了一声:“少爷,医药箱给您送过来了!”
乔漾听出了这个声音,就是不久前带自己进来的那个家政,应该是个很温和的人,说话声音柔和又慈爱。
傅迟寒推门出去,接过医药箱时道了声谢,刚要转身进屋,就听张嫂又压低了声音开口。
“少爷,表小姐刚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