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避开苏心源伸过来想要扶她的手，她强迫自己把视线收回来，微低了下头，嘴边蔓延出一抹苦涩：“我没事。”

也多亏了秦桑，上午的时候就给她打了一剂预防针，乔漾的心里空荡荡的，所有的感觉似乎从身体里一点点抽离出去。

只有那种抽丝剥茧的疼还藏在心底，一下一下像针扎一样。

乔漾嘴角一扯，她攥紧了手指，侧过身子从苏心源旁边挤过去：“我去下洗手间。”

……

乔漾没让苏心源跟过来，这个时间洗手间人正少，安静地只有潺潺的流水声。

盥洗台的水龙头被乔漾开着，她捧了一把凉水扑到脸上，然后抬头，宽大干净的镜面上映出女人精致的脸。

水珠一滴滴从她窄小的下巴上流下来，她长长的睫毛上也沾着水，眼圈和鼻尖有些泛红。

有些情绪真的不能自控，比如她心底的疼和鼻尖的泛酸发堵，堵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乔漾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微微弯下腰关上水龙头，身后传来高跟鞋戳在地板上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尖锐得有些刺耳。

乔漾攥紧手里的纸巾，抬头的时候眉角一挑，居然看到了镜子里面勾着笑的自己。

明媚又张扬的笑意挂在脸上，乔漾想转身，站在她身边的女人却突然开口，“乔小姐，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