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对这个人极有印象,一是他美得让人惊艳的容貌,二是他乖张跋扈的性子。
那连着几天的玫瑰,到现在想起来,空气里,似乎都还能闻到那股浓郁的香味。
他的女人?
唯唯诺诺,没有半点脾气?
她忍不住去想,看到藤原初的第一印象----
一直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陆怀眠发脾气的时候,也只是在旁边安静的受着!
不过,她那句话,倒真不像胆小懦弱的女人能说的出来的。
三两句,便不动声色地将陆怀眠的错挑了出来,超速,开车不专心。
容箬又想到她一身的装束,惊讶的睁大眸子:“她......偷跑出来的?”
如果是正大光明的,肯定不会弄的那么狼狈,脚上还穿着一双完全不搭调的运动鞋。
“他们的事,三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早点休息,我也该过去了,明早我来接你,吃了早餐再去医院。”
裴靖远没有停留多久,陆怀眠那边确实不能缺了人!
这一耽搁,都过了两个多小时了,他回到病房,点滴已经输完了。
林若胥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小巧精致的瑞士刀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
上下翻飞,几分钟的时间,苹果便果皮分离!
从头到尾,苹果皮的厚薄几乎一致。
他咬了一口,散漫的掀了掀眼睑,模糊不清的说,“你要再晚回来点,他就躺平了。”
裴靖远将车钥匙往桌上一搁,坐到他旁边,手脚展开,一副疲倦到极点的神情,“不是有你吗?”
林若胥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得直翻白眼,嚷嚷:“有我有我,那你还来干嘛,滚回你的温柔乡躺着。”
他刚才也是听护士说,裴靖远来过,后来又带着个女人离开了。
他是会议中途临时赶过来的,幸好是在国内出差,要是在国外,等到明天回来......
陆怀眠估计都歇菜了。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液体都回了,管子下段全是血。
他现在,心里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泄呢!
裴靖远径直走到旁边的陪护床上躺下,“吃炸药了?”
“cao,那是我的床。”
他困得不行,在飞机上又被空姐过于频繁的问候弄得没睡安稳。
本想着吃了苹果就去睡一觉,哪晓得被裴靖远捷足先登了!
相比他的情绪激动,裴靖远懒懒的,连眼睛都没睁一下:“锦年什么时候到!”
陆怀眠给他和林若胥都打了电话,慕锦年那里估计也没漏下!
“明天,他在国外谈项目。”
“我先睡了,你要留在这里就让护士拿张陪护床。”
林若胥躺在沙发上直翻白眼,就那种巴掌大又摇又晃的陪护床,他都不敢全身力气躺上去生怕压塌了,了!
将空调温度开到最高,但这么冷的天气,还是冷的够呛,沙发又窄又小,躺着全身不对劲。
一边叹气一边火大地翻身,沙发被他摇得咯吱咯吱的响。
最后一次,他动作太大,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妈的。”
他爆了句粗口,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陪护床旁,也不管裴靖远有没有睡着,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不加掩饰的大幅度动作,充分表现出他此刻极度不爽的心情。
“你就不能动作轻点?”
裴靖远皱眉。
沙哑的声音里透出的浓浓睡意,林若胥心里一直憋着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我要不动作大点,你能体会我大冬天睡沙发还没有被子的心情。”
裴靖远似乎才听出他的不满,睁开眼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现在,也是体会不到的。”
林若胥:“......”
估计冷得太狠了,他现在完全没有睡意,见裴靖远又闭上了眼睛,开口道:“你跟箬箬那丫头,现在是在交往?”
裴靖远身边没有太多太亲密的女人,他们四个关系又极好,能让他放着重伤的陆怀眠不管,亲自送回去的,估计也就只有容箬了!
“结婚了!”
林若胥点了点头,“结婚也好,见你们这般折腾,看着我都觉得......结......结婚?”
他瞪大眼睛,伸手就拽住裴靖远的衣领,“你们,你结婚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炸的外焦里嫩了。
他觉得即使容箬和裴靖远能够越过那道坎,也只是进一步发展,这居然就直接结婚了?
“嗯,等日子定下来给你们打电话。”
林若胥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一声不响的就结婚了。”
裴靖远:“领证了。”
“领......领证?”
今晚接二连三的惊吓和惊讶,***裸的在挑战他的心理承受力。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裴靖远和容箬居然已经结婚了!
“你能不能把嘴巴闭起来?难看。”
“擦,你快跟我说说,你跟箬箬那丫头,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
裴靖远早上醒的早,被子大部分都被林若胥卷走了。
他皱着眉,视线下移,看着胸口上多出来的那只手!
旁边病床上,陆怀眠还在睡。
他伸手将林若胥的手拿开,刚松开,他的手就又搭了过来,还不满的哼了两句:“宝贝,别动!”
裴靖远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过。
感觉到怀里的人安静了,林若胥满意的勾起唇角,手抓了抓:“宝贝,怎么变小了。”
裴靖远一张脸沉的都能渗出水来了。
他稍稍愣神的几秒钟,又被林若胥狠抓了几把,“你最近健身了?怎么这么硬?我还是喜欢你软软的,来,让我咬一口。”
林若胥还闭着眼睛,脸已经准确无误的朝着裴靖远的胸口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