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软软蠕蠕的,裴靖远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却一时没忍住,将她柔软的身体压在方向盘上,亲吻她因为惊讶而微微启开的唇。
刚开始只是浅尝即止,但一尝到她的味道,就控制不住了。
心里一热,迫切的撩起她的衣服!
“嗯......”
容箬急忙压住他的手,红着脸将衣服拉下来。
狭窄的车厢里,空气燥热的让人承受不住。
“靖哥哥,别......”
“不想今天一天都在床上躺着,就乖乖去吃饭。”
和裴靖远拗,容箬必输无疑。
十分钟后。
容箬挽着他的手,走在稍显空挡的街上,这个时间还不是饭点,天气又冷。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冷的轻轻颤抖,直往他身后缩,裴靖远停下脚步,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在这里等着,我回去开车。”
容箬刚才说想走路,他们就没有开车!
“不了,躺了几天,身上都疼了,再不锻炼锻炼,就要成废人了。”
“床上锻炼也是一样。”
容箬气鼓鼓的瞪他:“你能不能做个合格的爸爸,人家胎教都是唱歌讲故事,你就想着那档子事。”
裴靖远弯了弯唇,压低声音,“不能让他输在起跑点上,万一长大后跟女人上床,找不到位置,就丢脸了。”
容箬:“......”
她有种被骗入狼窝的感觉。
她咬唇,恶狠狠的问:“万一是个女孩呢?”
“那就祈祷她以后看上的男人,是个注重性生活质量的。”
容箬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将披在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他。
“生气了?”
裴靖远慢条斯理的跟在她后面。
“你要不穿上,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她身上穿着羽绒服,缠着围巾,再看裴靖远,脱了外套,大冬天身上就穿件衬衫,走在街上,绝对是回头率百分之一百。
“冷吗?”
“不冷了。”
她刚才,也就刚下车不习惯,这会儿好多了。
裴靖远这才穿上外套。
最后,容箬选了一家西餐厅。
和裴靖远平时带她去吃的地方相比,这里的东西只能用粗糙来形容,容箬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这会儿更不想吃了。
吃了两口就放下刀叉,用手撑着下颚盯着裴靖远的脸发呆!
“要不要换个地方?”
“没胃口,点个甜点吧,虽然西餐味道不怎么样,环境还不错,我们坐坐?”
“好。”
他朝服务生招了招手。
容箬认真的看着菜单上的照片。
裴靖远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早。
这几天因为容箬,他已经好几天没处理过公司的事了。
今晚得熬夜了。
容箬一边点餐,一边状似无意的问:“容莞和南漾,你是怎么处理的?”
裴靖远挑了挑眉峰,“我以为,你不打算问。”
他交叠着双腿,手臂慵懒的搭在卡座的靠背上。
从昨天到现在,她从来没提到自己是怎么被容莞设计的,他还以为,她不打算计较了。
“不是有你吗?”
裴靖远决定的事,她反正也插不上手,过不过问都是一样。
她现在,也只是纯属好奇。
“你想怎么处理?”
容箬用手指绕着耳边的一缕头发,好久没有修剪头发了,发尾都分叉了:“随便你啊。”
裴靖远的全部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脸上,“怎么样都可以?”
“听你这语气,还想收了做二房?”
故作生气的沉了沉脸,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居然红了。
容箬还没来得及闹情绪,裴靖远就已经事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在拍红的地方轻轻的吻了一下。
柔软的唇贴着她的手背......
舌尖甚至还色qing的在上面打了个转。
容箬原本窜起的怒气瞬间又偃旗息鼓了,“裴靖远,你无赖。”
“流氓、无赖,还有什么?色qing?”
他握着容箬的手不松,但因为在公众场合,并没有做出其他过激的举动,只是在口头上占她的便宜。
吃完饭,裴靖远送容箬回家,然后去了公司!
看他从电梯间走出来,赵秘书还吃了一惊,少夫人还在医院里,裴总怎么来了?
虽然有疑问,但他还是很快起身迎上去,“裴总。”
“嗯,”他快步往办公室里走,“今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少夫人身体不适,我以为您这两天不会来公司,所以就没安排行程,需要现在安排吗?”
“不用。”
他开了空调,解开衬衫上的袖扣放在桌上,“把没处理的文件送到我办公室。”
“是,裴总。”
“再帮我......热杯牛奶。”
“......是。”
也难怪赵秘书这么惊讶,这还是裴靖远第一次要牛奶这种饮品。
.................
容箬回到家,钟姨知道她今天回来,已经熬好汤了。
知道她闷油,特意过了一次油,还加了很多蔬菜!
“少夫人回来了?饿了吗?有点心,需要先吃一点吗?”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饭了。”
“那您上楼休息一下......”钟姨突然‘呀’了一声,“对了少夫人,有个姓‘傅’的小姐找过您,说让您回来给她打个电话。”
“傅?”
容箬想了想,她认识的姓‘傅’的小姐,只有傅南一。
“她还留了个电话号码,说您看到,一定会打给她的。”
容箬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傅南一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一定会回她的电话。
愣神的几秒钟,钟姨已经拿着写了电话的记事本过来了。
她接过来。
末尾的签名她不认识。
傅南一的电话号码她也不知道,“这位傅小姐长什么样?”
“嗯......”钟姨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她赶着熬汤,也没仔细看她的五官模样,只记得:“脸挺小的,长头发,长得挺漂亮的,很高,身材也好,就是,冷了点。”
容箬点了点头,转身上楼了!
去浴室里洗了澡,在医院里呆了一晚上,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找出吹风,插上电源,站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水珠顺着发尾滴在刚才随手搁在桌面上的便签上,被水一沁,字迹朝四周晕开,有点了!
最后想了想,她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做乌龟,也不是长久之计。
听筒里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响起了傅南一的声音,“您好,我是傅南一,您哪位。”
“容箬。”
那头瞬间就安静了,正当容箬疑惑时,傅南一的声音才淡淡的响起,“有时间吗?见个面。”
“抱歉,我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那头,傅南一朝站在一旁汇报了一半工作的助理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
她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里的休息间。
原本是想去落地窗前的,但那天的事,现在想起来,还让她心有余悸。
“我和你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要见你的,另有其人,”她勾起红艳的嘴唇,“只不过,她连给你打电话都觉得脏了耳朵,我只好做这个中间人了。”
容箬想了想,报出了一个名字,“裴伯母?”
傅南一没说话,算是默认。
“好,地址在哪?”
她能不见傅南一,却不能不见裴伯母。
哪怕明知道,这次见面可能不会太愉快!
地址是离她家不远的咖啡厅,容箬换了身比较严谨的衣服,拿着手包出了门。
钟姨见她下楼,还换了衣服,挽了头发,“少夫人要出去?”
“嗯,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可是,”先生交代过,以后少夫人不管去哪,都要打电话问过他的意见,“快吃饭了,要不,您吃了饭再出去吧,这怀着孕经不得饿,容易低血。”
“不用了,我就在附近,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她现在,已经不挑食了。
厨房里飘出来排骨汤的香味,容箬嘴有点馋了:“你给我盛一碗汤吧。”
她现在,已经不太闷油荤了。
“好好好,少夫人您坐一下,我立刻给您盛汤。”
钟姨去厨房里盛汤,偷偷的给裴靖远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