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之前已经替她上了一层妆,她可不想惨白着一张脸面对裴琛,免得到时连洞房烛夜都不能好好过!
喜婆一时有些犹豫,“小姐,可……”拿在手里的胭脂水粉顿在空中,也不知要不要放下。
毕竟按照往常的习俗,小姐们出嫁时都会上一层白粉。可这位杜府的表小姐说不要,也不知会不会怪罪到她身上。
秋月直接劈手夺过胭脂,扔在梳妆台上,“好了,我们小姐说不要就是不需要,你照做就是了。”
喜婆立时躬下身,“哎!哎!老奴这就办!”
不出一炷香的时刻,利落地替阮婉钰上好妆后,便退下。
今儿是她成亲的日子,梳妆打扮都有讲究。身穿一袭大红色嫁衣,头饰和鬓都是时兴的装扮。盘正条顺,眉心一点朱砂,映衬着滑腻似酥的皮肤,愈发衬得她清媚娇俏。乌黑的秀发挽成盘在头上,露出后颈,又细又白,令人忍不住抚摸。
“秋月,瞧我怎么样?”阮婉钰立在镜子前,盯着镜子中穿着嫁衣的美丽少女,“我今日打扮的好看吗?”
“好看的,小姐。”秋月紧拉住她的手,眼眶湿润,“没想到,小姐也要嫁为人妇了。”
荷香蹦蹦跳跳进屋,手里攥着赏钱,脆生道:“小姐,喜婆说您该出发了。”似乎是察觉屋里悲伤的氛围,晃着头左右盯着阮婉钰主仆二人。
秋月随即背过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过身,不让荷香瞧见。
阮婉钰站起身,“知道了,你先下去,我马上就过去。”
三月初六,正是初春时节。杜府大门前,阮婉钰盖着红盖头,被秋月扶着上了轿。
“起轿——”轿夫高喊道。
不一会儿,轿晃晃悠悠抬起。阮婉钰坐在轿中,四周一片都是大红色。轿外头一片喧哗,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她要嫁给裴琛了。
纤细的手指暮地握紧代表平安的苹果,心情忐忑。不知在永安侯府等待她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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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府门前一片热闹,远远望去一片大红色交织在一起,灯笼高高挂起,几个仆人站在大门边,躬身笑着迎接客人。
裴琛这一日起得很早,身着一身喜服,胸前戴着朵大红,带着武衡,武言两个跟从立在台阶上迎接客人。
侯夫人谭玉萍起得迟,轿快来时才到大门前。
瞧见裴琛一人站在大门前,一时不好意思,心中暗骂永安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也不怕给永安侯丢脸!
心中虽是抱怨,但脸上还是不得不勾起一抹笑容,“琛儿啊,这么早就在这儿等,虽说今儿是你的大喜日子,但也要注意身体啊。”
裴琛没管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站直身子,面无表情道:“多谢母亲关心,孩儿定会注意身体。”
瞧见裴琛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一时恼怒,冷着脸道:“如此甚好!那琛儿就在这儿等着吧。”偏过头,对贴身丫鬟厉声道:“书墨,我们走!”
她是裴琛的母亲,就算是起得迟了,他这样一副冷着脸的样子给谁看呢?若不是她上杜府,裴琛能不能娶得到那位阮小姐还是个未知数呢!也不怪她偏心他大哥。
在侯夫人离开后不久,武衡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激动道:“少爷!轿来了,轿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