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后来怎样来着?我记得这段谢必安没跟我提。
“毕方……毕方……她怎么可能是毕方!”
一道凄厉地呓语声响陡然增大,我惊愕转去视线,却见一群金光天兵用武器将圈戳小了一半,正中央站着水色衣裙瑟瑟的昭瑟姬。她眼眶盈泪,裂红眦咬白唇,手中攥紧近乎撕烂那一截衣袖。
如果不是那帮天兵拦着,她此刻是不是就要出来打我了?
枭也转过身,那帮天兵忌惮她身上上古余压纷纷向后撤,逼得圈内的昭瑟姬也不甘后去。
她好像是嗤哂了一声,在这清冷的春夜里格外的清脆。
“她不是,难不成是你这血肉掺了低等狐狸血脉的假毕方吗?我可是听说了,别以为天庭对你说你是那上古毕方血脉的唯二之一,拙劣模仿她前世行态就能取代真正的毕方。”
周恕己懒洋洋的抬目,应和:“是啊是啊,现在什么个冒牌货都能说自己是正主都能取代人家了。”
周恕己猛然抬首,却是将泛红的秀目直勾勾地盯向了我。
那眼里有不甘的怨毒黑气,有疼痛的委屈癫狂。
“我才是江迟……是我与他谢临歧相恋五载被负,是我被他谢临歧亲手扼杀!那讹火,自然也就只有我知道地方!什么啊哈哈……这世上只有她是假冒的……我阿姊叫江宴,我是江迟……我爱的人叫谢临歧……!”
她竟然想此刻突出包围,任由带法光的兵器尖头刺入她身躯也不觉得痛,不肯后退。
枭轻蔑哂之,流光肌肤冷了下来。
她将手中的小弩缓缓对着昭瑟姬,利落且不带感情的拉动机关。
那只精铁隐约带有野蛮神光的箭镞由此迸出,朝着她欲要操控本命法器的手狠狠咬去,穿透,余下一个空落落的血洞。
我瞠目结舌。天庭到底是给她哄成什么样子啊……让她现在还坚信自己就是江迟,甚至记忆也都给了她……
等等,记忆,我的记忆!?
我霎时如五雷焦额,不定的重新打量起昭瑟姬。
她身躯与我倒是挺像,只可惜被层层锦绣遮盖的臃肿不成样子。鬓么?大概还是不一样的,她发质细软如鸦,我却是发尾带焦黄略粗糙,萧宜还老说我肯定是上辈子被雷劈了发质才这般烂。
谢临歧活埋我时,封在我身上的只是佛法加持的印迹,消除毕方气息的。
那一铁锹也不至于让我失了忆,除非……
有人拿走了我的记忆,并且,现如今,让那个拥有了我的记忆的人,可笑的站在我眼前试图取代掉我。
谢临歧的记忆好像也被拿走了,但他还能认得出我,这就足以说明真的是真爱啊……
但我那个真爱,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兴许是打上九霄破去昆仑风风火火拿记忆复仇去了,又可能是去策划什么阴谋诡计去了……
跟他这么比起来,我混吃等死的找记忆找火,好像有点心虚诶。
是双向找记忆啦。他俩之间肯定没虐的没误会,很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