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便是半蹲在屋里,对着空荡荡的榻轻叫了声,我则回头费劲的在一堆包裹之中寻觅它那颗大狗头,见实在是找不到只得自暴自弃的对着榻道:“唉贵儿,以后就咱俩流浪了。你懂不懂什么叫流浪?先不说吃不吃的饱,睡觉都漏风。我多带几层茵褥锦被也是为了咱俩逃命噢不是,拯救地府用的。万一咱俩啥也没找呢就被冻死了,你说谢大人能开心吗?他肯定开心不起来啊,又得多出两笔支款,地府很穷的好不好。”
我一壁义正言辞的唾弃它,一壁咬牙瞧着新换上的桌,索性连它也一起扔了进去。
还有它那个镶金的狗盆,也都一并得带着。
我收拾妥当了,又将簪拢回头顶,牵起寒冰链那头锁着的富贵,最后望了一眼地府的天。
我现如今的身份留在地府也只是个麻烦,不如去外追查前生之债,替了地府将业火追回,到时再回来……
我小心的告诉我自己,总能回来的。
我的鬼牒还押在楚越手中,欠了孟姐儿两次灌汤之言,欠了地府的那钱,秦广大人许诺过要真的给我冠个吉祥物的职位,还有肥烟,肥烟说她要帮自己跟萧宜报仇来着。
但如今之时,我扯了扯唇角,心头发堵的迈着步子向外走去。
那从始至终都是黑漆漆的长廊通道也在我足点街地时倏尔变空,我只觉眼眶微涩胸中盈续许多郁闷。
人间的夜空与地府的夜空是不一样的。无论是王朝更迭,亦或者是太平之世,从始至终都能望见如锦绣蜀绸般朗然的天际,只是星点多添许减,但却不是我看惯了的那片红。
离了地府,我要去哪儿?
大荒的通道三千年前就被萧宜封的死死的,昆仑不可攀上,天庭凌霄亦不能。
我左臂隐隐发烫,掀开衣袖一观,却是那原本光洁似月的银钏臂周遭陡然裂出几条紫光,如游蛇般缠上春空间,向远处愈散弥去。
尽头处我认得,那座外表金碧实则内破支离的层层枷锁天牢,世人轻易便敢狂妄狎神的……
春风度。
春夜风寒,一时寒冰链簌簌作响,我定睛一望,是富贵倏尔变为玄猫形态,脱离了寒冰链轻灵跃入我怀间,将那巨大繁沉的链子丢向身后。
我到时她仍旧是一副清冷姿态。
那座昔日华美的楼阁不知何时起被削去一层,寂寥的添上几枝宝烛耀耀。
见我时她不多惊愕,双目衔起斗旋的清清幽幽池水,像一枝丽人梅,将自己自宽大锦绣之中松下一肩,盈盈洒出一点血红来。
那上有未愈的烂伤,她则淡淡睥睨端雪望我,噙起一抹带冰寒的笑容。
“你可瞧好了……这便是我当初被谢临歧打的伤。可我对他不敢恨,因为瀛洲佛道的希望还在他手中,我得熬下去,放他出来去祸害天庭。”
在卡瓶颈期。如果顺利的话这几天就要熬夜存稿等下个月申请上架了,=,=最近肚子疼得要死头发哗哗的掉,改稿的时候老感觉写不到点上就很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