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缇转头看看方殷，方殷这回没有让着韩缇，反而大步向前，走到了屋里。

南方的气候比北方好很多，故而大家都穿得单薄。韩缇站在屋檐下等方殷出来，顺便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天色很好，没有工业化的污染，看起来赏心悦目，一切都是很自然的。她倒是有一点点怀念手机在身边的感觉，等待的时候还能刷刷微博什么的。

过了许久，方殷走了出来。

他面色很平静，对韩缇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韩缇疑惑地目送他走远，感觉刚才出来的方殷和平时判若两人，有些不对劲。正想着，里面就响起了慧原大师的声音：“女施主，进来说话。”

她连忙走进去，看到打坐的慧原大师。

他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嘴里正念念有词。身边的香炉缓缓飘着烟，衬得这屋里宛如仙境。

“大师你好。”韩缇肃然起敬，还没走到跟前就鞠了个躬。

大师示意她坐下来，韩缇乖巧地坐着，忐忑不安地等待慧原大师提问。

半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韩缇越来越坐立难安，不知道大师这是什么意思，便也闭上眼睛，学着放空自己的思绪。

这时候，大师突然开口了：“女施主没有什么想问贫僧的么？”

韩缇吓了一跳，忙睁开眼睛，回答：“只是一时还没有想好要问什么。”

慧原也睁开眼睛，略微打量韩缇一眼，微微笑着：“看来女施主不需问什么了。对于未来，施主比贫僧更清楚。贫僧只不过是窥得天机，施主是了如指掌。”

“您谬赞了。”韩缇咧咧嘴，感觉这位大师似乎已经看出来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大师，虽然我赞同您说的话，但是这场战事，您怎的就笃定打不起来呢？”她记得好像伤亡惨重，现在根本就没有伤亡，实在是让人疑惑。

慧原摇摇头：“施主有所不知。因果皆有缘法，控制不了的事情很多，或许就是这些影响了事情的走向。”

“什么意思？”韩缇听得一头雾水，不可控因素？她知道故事的结局，哪有什么不可控因素？

“施主再想想吧。”慧原盯着韩缇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很多。比如璃朝的太子，或是施主您自己。”

韩缇好像有些明白了。

这个世界的不可控因素，就是她自己。

她是不属于这里的人，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有她自己的意识的，并不属于这里的。

若不是她被抓了，方殷就不会去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场仗也不会这样轻易结束。

就是她自己的想法并不受原剧情支配，所以她影响了这个世界的故事走向。她突然想到沈萝月和宋嘉言，自己的过多干扰，会不会也影响了他们两个的感情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