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五味杂陈。

方殷刚才的脸色特别不好，其实他大可不必来这一趟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被石良道嘲讽了一番。

她想起来这些日子方殷总是秘密在做什么事情，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不会是璃朝派来的间谍吧？

自己难道无意间姑息养奸了？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点了灯，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大家是不同国家的人，站的立场不同。若是和平年代，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还可以做朋友。

但是对自己的国家有危害，就算是父母妻儿，都不能容忍的。

“阿缇，你睡了么？”

门外突然响起方殷的声音，韩缇一骨碌爬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于是扯着嗓子回答：“刚睡下，有什么事么？”

方殷沉默了半晌，久到韩缇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他又开口道：“我能和你说说话么？”

韩缇也沉默了，此时此刻她并不是很想和方殷交流。

“若是你睡了，那便算了……”

“那你进来吧。”

韩缇起身下床，把衣服披好，开门让方殷进来。

方殷跟着进去，屋子里没点灯，韩缇拿起火折子点上，屋里恢复了光亮。

“说吧，有什么事？”韩缇转头看了看桌子上，想着给方殷倒点水，但是茶壶里一滴水都没有。她尴尬地绞着手指，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一进门方殷就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发现韩缇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心里某处疼了一下。

她这么不在乎，说明自己没有那么重要吧？

“我是来向你解释今天的事情的。”方殷咬咬唇，自己看过那么多书，也可以对着一群大臣说道许久，此刻面对韩缇，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缇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方殷，等待他的下文。方殷深吸一口气，“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我是璃朝的太子。我并非有意瞒你的，只是我自己身份实在特殊，没有办法坦诚。但是我并没有想要骗你，家中有钱是真的，家里人不关心我的婚事也是真的，除了我是太子，其他话都是真的。”

“我明白的。这下就说的通了，当初在茶馆见到你的时候，那个侍女十分惧怕你的样子。看来也是因为你这个身份吧。”韩缇若有所思，前些日子在柴房门口听到的声音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那个女子的声音……好熟悉。

她蓦地想起，那个女子的声音，似乎和失踪多日的欧阳月琴一模一样。

“你难道不怪我么？骗了你，也没有给你什么可靠的感觉。我现在就好像是一个行骗失败的人，真的不知要说什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