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真是个妖精。

他看着马路对面的电影学校，心里忍不住地低骂了一句。

手摸到一旁的烟盒和手机，摩挲了半天，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那个早就被他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铃了很久，司斐很有耐心地等着。

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的最后一秒，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喂，谁啊？”

那声音很软，应该是睡着了刚被吵醒。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偏偏又像是奶猫叫唤一样，叫得人心烦。

“不说话我挂了。”

“是我。”司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声音出乎意料的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两个字。

电话那头，躺在床上的含笑看了看手机屏幕，来了点精神，“司先生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听声音，似乎清醒了不少。

司斐抬头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沉默了几秒，突然鬼使神差的来了句，“季含笑，约么？”

电话那头没声了。

司斐懊恼，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补救。

“你就当我……”

“约约约，你等着，我马上出来。”

……就当我没说过。

五分钟后，披散着头发，穿着裙子的含笑蹦蹦跳跳的就来到了司斐的车子旁，弯腰敲了敲车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