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现下在朝中炽手可热,这即将入宫的司马女就这样丢了,对司马家来说无疑是一件丢脸的事。
所以司马正德和司马正仁兄弟见寻了一夜也未找到人,便当机立断换司马楚宁入宫。
左右司马楚歌和司马楚云皆是二房嫡女,二女又同龄,内廷里稍稍打点一下,便是露出些风声,亦是不甚打紧。
今日祭祀照旧,为掩人耳目减少不利影响,回城的时间亦是照旧。
待上午上完了香,司马府众人便浩浩荡荡的打道回府,只悄悄留下一干心腹在山庄继续留意司马楚歌的下落。
司马府依旧是紧锣密鼓的张罗着送女入宫的事,各项繁琐的事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这回负责事宜的人从谢氏换成了王氏。
对外只说谢氏嫁女操劳过甚,不幸染病不能起身,所以交由王氏打点。实则是谢氏回府后便被司马正仁关在密室里刑讯,司马正仁听了司马超的话,亦是笃定了是谢氏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入宫而将司马楚歌藏了起来,谢氏被司马正仁用鞭子抽得奄奄一息,便被关进了房中,由仆妇们死死的看守起来。
谢氏之女司马楚宁听闻要改换她入宫,她不眠不休的在司马正仁的殿外跪了一天一夜,司马正仁却是连面都没露,只命人传话给她。
若是胡闹不肯入宫,司马正仁便将她母亲谢氏休弃。
司马楚宁得知再无可挽回,再不敢胡闹,她也如司马楚歌那般,被拘在院子里,每日没完没了的学着宫规礼仪。
十五这日,除了二房的谢氏和司马楚宁,司马府各房依旧雷打不动的去给太夫人请安。
距离司马楚歌无故丢失已经过去了三日,太夫人虽看似与往日无异,但细看过去,老人家眼下却是乌青。
无缘无故的丢了个孙女,老人家面上虽撑着,但心里不可能不着急。
待男丁们拜见了太夫人出去后,王氏对着太夫人提议道:“楚歌这个事着实蹊跷,真是让人心里不得不多想,这阵子儿媳虽严令下人们不许多嘴多舌,但底下的人即便是不说,心里却还是画着魂儿,儿媳妇听着,似乎都在传二姑娘是被妖魔抓了去了。”
太夫人听后,恼着道:“没影的事,这些人真是乱嚼舌根。”
王氏道:“看管着楚歌的人都是谢氏安排的,这事呀,与她脱不开干系。”
王氏叹着气道:“她险些被二叔打死了,可就是死活不开口呀。”
太夫人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二房自从让她掌事便一直不太平,待楚宁入了宫,一切都安定下来,且将洛氏再接回来吧。”
王氏虽不喜欢洛氏,但她更看不上谢氏,听太夫人这话,她试探着问道:“婆母是想恢复洛氏的位份。”
太夫人瞥了眼王氏,回道:“洛氏罪臣之女身份,现下再想坐回正头娘子是不能的,既然谢氏不中用,二房那边不能一直没有管事的,且让洛氏管着,至于外头的一应应酬,你先替着就是。”
王氏痛快的答应下来,又提议道:“婆母,那鬼神之说虽不可信,但依媳妇的意思,还是请法师做一场法师的好,不为旁的,就是去去晦气吧。”
王氏亏心事做得多,现下碰到这样蹊跷的事,她不信这事会是那极为护犊子的谢氏所为,心中反而更笃信鬼神之说。
太夫人摆了摆手:“罢了,你若是想弄就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