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中已经带了质问的意味,信王既然这么了解她,就应当知道她会担心文轩,这么大的事情,却避之不谈,她怎么会毫不在意?
“小梦,你听我说,”信王这才发觉她的手冰凉一片,忙拉了她进屋,取了披风为她披上,又命小环去备了热水姜汤,这才坐下来,与她细细的说。
文琪梦也不着急,任凭他对自己如何安排,今夜他既然来了,便早晚会给自己一个解释,她也并不急在一时。
“早在你进宫第二天,文家就出事了,”信王说着,又似安慰又似担心的看了她一眼,“文道送了次品入宫,这乃欺君之罪,立刻被京兆府尹逮捕归案,当时事情还未定音,本王怕你为此分心,便未提及。直至昨日,这案子才板上钉钉,实际是真是假也不尽然,京兆府尹,乃是魏忠贤一党的。”
文琪梦了然的点了点头:“我听皇上说,文家倒一直未曾出过什么差错,向来是魏忠贤想从中牟利,被文道拒绝,才起了杀心。”
她分析这些的时候十分冷静,像是分析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般,这件事情,也似乎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信王知道她在文家的遭遇,虽然不想她如此,但也痛心,叹口气道:“正是如此,欺君之罪本应株连,魏忠贤应当是不想赶尽杀绝,只判了文道一人死刑,刘琴琴便投靠了文琪若。”
文琪梦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文轩呢?”
“本王前去之时,只剩了文轩一人在文府,他收拾了行囊,准备四处游行学医救人。”
“那现在呢?”文琪梦听到的消息是文琪梦跟着信王走了,那说明他有可能还在信王府。
但是事实,却总与她希望的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