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绝。”
她本就叫凤倾绝,她现在附身的这具躯壳也叫凤倾绝。
慕容渊听罢,面无表情的面上显出一丝凝重。
他眼帘微阖,呼吸骤然紊乱,周身突然涌现不知名的黑色气息。
凤倾绝本就苍白的面色,登时更加惨白。阵阵恐惧袭上心头。原本瘫痪没有知觉的身体抑制不住,发自本能地战栗。
小小的车厢像是充满了千百万只厉鬼冤魂,周围的温度也降至冰点。
冷,彻骨地冷。但更恐怖的是四周浓郁地几乎凝为实质的鬼气。
凤氏族训第一条:输人不输阵。
翻译过来就是心里怕成狗,面上若无事。
凤倾绝身体止不住地在战栗,怕得心尖都在打颤,但面上硬是一派淡然自若,漆黑的眼珠定定地望着突然散发出可怕气息的慕容渊。
“你的血,很诱人啊。”慕容渊的声音像是从遥不可及的地底深渊处传来,阴森沉寂,缥缈不可琢磨。
慕容渊盯着她的脖颈,下意识地伸出淡粉色的舌尖,轻轻舔*舐自己的唇角。
还未从他那个充满诱惑的动作中回过神来,下巴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捏起,慕容渊突然俯身,张嘴咬住她的脖颈,刺痛猛然袭来。
饿虎扑食般,疯狂地吮吸她脖颈渗出的鲜血。
他竟然在喝她的血。
男人的唇舌贴着脖颈,湿濡的触感,吮吸时的酥麻,血液流失后渐渐升腾的眩晕。
仿佛漂浮在狂风袭击的海浪之上,又仿佛躺在松软的中,飘飘忽忽,思绪不明,却因为害怕,而时刻保持着一丝清明。
迷离恍惚间,那令人恐惧的森寒气息逐渐消弭。
慕容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她腰间脊椎处。
一股温和的力量从他的手中流出,穿过鲜血浸透的衣襟,流入她的体内,修复她断裂破碎的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