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灵烨在房顶

萧萧白雪从天空落下，汇入脚下百里灯河。

中心圆楼的顶端，一个人影在屋脊上盘坐，抬头望天，天上没有星空，但澄澈双眸依旧倒影着星河，以及沿河两岸的灯火。

一方小案放在屋脊上，上面摆着一个酒坛，一个酒碗。

身着凤裙的上官灵烨，注视天空许久，本想把遮挡星月的云层移开，但最后也没动手。

因为她发现，与天上的星星相比，人间的雪景其实也挺好看的。

纷飞的雪随风飘舞，无声落在了酒碗里。

上官灵烨看了几眼后，倒了一碗酒，想尝一尝烈酒配上雪，是什么味道。

但再好的酒，如果只是一个人喝，好像也喝不出什么味道。

感觉挺无聊的。

半夜时分，上官奶奶忽然传讯，让他去喝酒。

“醒了就起来吧，你待会还有事……昨晚的事儿，本宫以后再和你算账。”

姜怡跟着左凌泉走向拜剑台，瞧见这样的盘口，有些不满：

“凌泉，他们也太瞧不起人了。”

“灵烨前辈？有事吗？”

昨晚……

因为第二场开打，九宗必然派出同级别最强战力的当家青魁，以免宗门颜面扫地。

不过，事情了结之后，输的一方丢了面子，按规矩可以再派一人反过来挑战，给自家宗门拿回脸面，胜者不能赢了就跑。

“没什么事，想喝酒，一个人喝着没意思。”

左凌泉心思并未放在即将到来的决斗上，而是注意着姜怡的情绪。

左凌泉正在束发，闻声回头：

房间里残存着余温，但还是透出了几分清冷。

上官灵烨笑了下，收起了天遁牌，目光从小楼上移开，看向了檐外的雪景。

云水剑潭在这里约战，是因为有惊露台插手，动不了左凌泉，所以按照处理弟子纠纷的老规矩来办——双方打一场，左凌泉输了赔礼道歉，云水剑潭输了既往不咎，此事儿就算了结了。

“嗯……”

“嗯？”

姜怡初经人事，以前又没人教过她这些东西，她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本能的直觉，还是让她觉得不对：

姜怡稍微缩了下手，有些茫然地看向左凌泉：

上官灵烨看着远方河畔的小楼，开口道：

案上仅余空壶残酒，雪成了墨黑长发上的挂饰，远看去，就好似和脚下的万千楼宇一样，一夜之间白了头……

——

尚未到腊月，房间里却提前开了一朵染血的腊梅。

铁河谷修士都不敢想这种事——云水剑潭此次来势汹汹，想要压一压中洲剑皇城，打出‘天南第一剑宗’的名号，要是连中洲三杰面都没见到，青魁就出师未捷身先死，这脸就算丢干净了。

“今天确实不方便，还请前辈见谅。”

“嗯？”

姜怡也说不清楚，还有正事儿，便也不盘查左凌泉了，起身下地系好了裙子，跑去屏风后面开始洗漱……

——

半个时辰后。

左凌泉一袭黑袍，带着斗笠，走过人头攒动的街道。

“公主说得算，裙子穿上吧，别着凉了。”

雪景已经很美，但不知为何没了看头。

姜怡美艳脸颊微僵，又恢复了熟睡的模样，不敢动弹。

男子的声音有些迟疑。

左凌泉靠在枕头上，胳膊环着姜怡雪腻的肩头，手中握着猪头人身玉佩轻轻摩挲。

左凌泉收起了玉佩，在姜怡额头上亲了下，柔声道：

“天色还早，再睡会儿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