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我才没想这些……我是说，还好我眼光毒辣，看出你不想当驸马，没让你得逞！”

“还好什么？”

姜怡杏眸眨了眨，偏过头去，不让左凌泉看：

左凌泉安静聆听，发现姜怡话语戛然而止，偏头道：

左凌泉拿出一粒干果，放进团子嗷嗷待哺的喙里，抬手一丢：

“行啦，自个回去吧。”

水幕中，司徒举着铜镜，对着街道远处的‘御兽斋’，小声道：

“师叔，这家铺子贼胆包天，在我铁镞府的地盘派人去查我们少府主，估摸着是打少府主灵宠的主意。”

“我都不知道它是聪明还是笨，说笨吧，听得懂人话；说聪明吧，又不完全懂。”

“那我管还是不管？师叔委屈归委屈，但这是宗门家务事，若是我铁镞府的青魁，在自家地头被打了，传出去多丢人。”

“是啊，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我在宫里当了三年长公主，都有点受不了；每天的日子一成不变，没法逃避，也不敢松懈，有时候急得晚上觉都睡不着，却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还好……”

“过了今年寿辰，应该就百岁了，放在俗世，算是罕见的老寿星，不过听说皇太妃是仙家出身，能这般高寿，也不出奇。”

上官灵烨收回思绪，靠在了椅背上，白色狸奴也跳进了她的怀里。

“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很聪明的模样，要装作和普通鸟一样，明白没有？”

左凌泉拍了拍手，目送团子回家后，才转过身来，看向旁边的姜怡。

姜怡身着火红长裙，双臂抱着胸脯，瞧着一人一鸟对话，有点想笑：

“咱们也回去吧。”

上官灵烨看着舆图，眼神有点走神儿，还在回想着那个古怪丫头和那句‘死婆娘’。

“不许‘叽’，我问普通鸟问题，普通鸟是不会‘叽’的。”

“出来逛街，公主怎么越逛越不开心？”

左凌泉表情严肃，手里捧着委屈吧啦的小鸟团子，认真训话：

左凌泉眼睛满是笑意，柔声道：

“公主是不是想说‘还好我那一顿巴掌，把公主殿下从一成不变的日子里给解救出来了？’”

刚走出一步，就撞在了男人的胸口。

姜怡知道宫里的妃子是什么生活——衣食无忧，却又和笼子里等人投食的金丝雀没有任何区别，特别是失宠或者皇帝驾崩后，那日子便只剩下凄苦了。

左凌泉勾起嘴角，抬手在姜怡吹弹可破的臀儿上拍了下。

“杀伐对修行有益无害，能主动送上门讨打的人都是贵人，不要耽搁了人家的修行；让他们查吧，事后也能借此事敲打一下御兽斋。”

！

姜怡心情是有点不太好，手被大手握着，也跑不掉，想了想还是轻哼道：

“前前任……那得多少岁？”

“喳。”

……

——

明月如玉盘，高悬于满城灯海之上。

“……”

“区别大了。不是你把我解救出来，是我选的你，我自己把握住的机会，你不想答应都不行。”

姜怡强行纠正了下家庭地位后，怕被左凌泉反驳，说完就快步往四夷馆大门走，左凌泉不放手，便拖着左凌泉走。

左凌泉被拉着手快步往前走，有些好笑，也没挣扎，任由牛似的未婚妻，把他拖回了四夷馆……

……

——

注：杀伐证道，是指与人生死搏杀强迫自己精进，不是靠杀很多人证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