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明白这个道理,她是觉得没有国师,栖凰谷毫无胜算,才会如此发愁;不过,她发愁也没什么意义,作为公主,她根本帮不上忙。
姜怡本就受不得委屈,被左凌泉这般戏弄,心中如何能忍?她一言不发,低头就想从左凌泉胳膊下面钻过去。
姜怡早就猜测国师身体有恙,此时恐怕已经在心中确认了。问栖凰谷的应对方法,而不是向他求证国师的虚实,恐怕也是担心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答复后,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心底里还是盼望栖凰谷能争气些,自己把这当前困局解决掉。
左凌泉看起来没什么异样,汤静煣暗暗松了口气,微笑道:
“今天谢谢你了,让你和公主殿下费神费力帮忙,我都不知道怎么答谢。”
姜怡沉默了下,终是摇了摇头:
“好好好,我亲我亲!你……你不要脸!”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话声音都不知道大点,莫非是怕我听见……
“关起门说话啊,还能作甚?”
左凌泉神色平和,解释道:
“天上下着暴雨,我跑进来,天太黑什么都看不清,听见汤姐在墙角哭,就把袍子脱下来给汤姐披上了。当时汤姐好像裹着被褥,具体的我也没看清。”
只可惜姜怡目前修为不高,隔得又有些距离,说话声时隐时现,具体的也听不大清。
姜怡眼底难掩慌乱,往后又缩了些,努力做出威严的模样,沉声道:
“你放肆!你给本宫让开!”
烛火清幽,姜怡在茶榻上盘坐,闭目凝神看似在修炼,耳朵却仔细注意着远处的动静。
左凌泉心里向着吴清婉所在的栖凰谷,也不想让姜怡陷入两难的境地,犹豫了下,回应道:
“谁当国师,对公主和朝廷来说都一样。这些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即可,没必要为此烦心。”
左凌泉心满意足,不过大晚上的,让未婚妻一个人往回跑,他还有点不放心,准备出门把姜怡送回皇城。反正都是修行中人,来回速度很快,也要不了多久。
汤静煣唠叨片刻后,话语慢慢停了下来,眼神也有些躲闪,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不好开口。
姜怡脑子里胡思乱想,渐渐地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连忙坐正了几分,装作认真修炼的模样。
“呜呜……”
“时间太晚,汤姐早点休息。我今晚就在宅子住着,有什么事儿叫一声即可。”
“左凌泉!你给我让开,我……我发火啦。”
汤静煣回来洗澡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就穿着睡衣睡裤,虽说没露什么肉,但被雨一淋,肯定啥都能瞧见。
汤静煣一个人精打细算过日子,在乎这些,左凌泉自然也理解。他在旁边坐了下来安静聆听,顺便揉了揉缩在桌上的小鸟团子。
“朋友一场,没必要说这些客气话。”
被欺负成这样,姜怡也没忘记放狠话,把门打开的瞬间,冷声道:
“你给本宫等着!我……我和你没完!”
只是左凌泉没想到,他出门飞身跃上房舍,抬眼就瞧见已经跑掉的姜怡,躲在一栋房子的屋脊后,鬼鬼祟祟地看着他这边。
“你要说什么?”
“你做什么?”
国师这个位子,说到底只是朝廷请来的打手,朝廷是雇主的身份,应该站在中立的立场;岳平阳也好、程九江也罢,甚至是外来的修士,朝廷都应该一视同仁,给的钱一样,谁厉害用谁。
咚咚——咚咚——
宅子很大,里面也没有丫鬟仆役,大晚上一个人住肯定有点害怕。见左凌泉留下来给她守夜,汤静煣心里自然放心了些,起身送别……
但栖凰谷根本没有应对之法,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姜怡不知为何,心跳快了几分,有点慌。她从盘坐变成了侧坐,往远处挪了挪,稍显戒备:
心跳如擂鼓。
左凌泉看了下天色,时间恐怕已经过了子时,便起身道:
说完怕被逮住,快步冲出了房间,一个大跳就过了院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左凌泉勾起嘴角笑了下:“汤姐有话直说即可,可是缺什么东西?”
很快,脚步声进入了屋里;继而,关门的声音响起……
“知道啦。”
他并未停手,把门关上后,来到茶榻的另一边就座,端起茶壶倒了两杯白水。
左凌泉本来想提一句,可念及吴清婉的叮嘱,最终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点头道:
姜怡脸色涨红,恼火和憋屈都写在了眼底,她咬牙许久,才慢吞吞地、慢吞吞地往前,凑向左凌泉的脸颊。
姜怡正俯身说着话,忽然瞧见眼前出现了一双靴子,还有袍子的下摆。
姜怡本来准备偷偷盯梢,看她走后,左凌泉会不会跑去汤静煣屋里。猛然瞧见左凌泉追出来,吓得她容失色,转身又开始逃跑。
左凌泉眼神无奈,倒也没吓唬姜怡,只是远远跟在后面,目送姜怡逃进宫城后,才折身返回了宅邸……
——
谢谢兄弟姐妹们的鼎力支持,阿关二十多个小时没睡觉,先趴下了or2!
求月票,新书期一过没曝光了,就新书榜能提升点曝光率……
欠债(23/351+)
致谢单章明天发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