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见识确实过人,从九盟八尊主,说到中洲十剑皇,最后竟然还聊起了‘剑修’的大概路数,虽然都是道听途说得来的信息,但不可否认也有可取之处。
比拼尚未开始,吴清婉靠在太师椅上等待,坐姿看起来端正,但心思哪里能集中在擂台上。
两人闲谈之间,来到了下方的竹林。
吴清婉知道左凌泉对铜镜感兴趣,想了想又道:
吴清婉眼中略显意外,她知晓南方九宗是哪九家,但对于各宗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至少了解得没这老头详细。
在没有找得更适合的剑之前,左凌泉不准备随便挑一把,因此也没要,送给了同样爱剑的王锐,也算是王锐‘以命换命’的报答;除此之外,还给了几枚白玉铢,自己就留了十枚白玉铢放在符夹里。
吴清婉依旧穿着宗门制式黑裙,坐在靠边的位置,发髻也收拾得庄重严肃。
左凌泉本来想放生,瞧见小甲虫好像把瓷瓶当窝了,便也由它去了,权当是养个小宠物。
“……九宗并非同时出现。铁镞府、天帝城、伏龙山三家,开宗最早。惊露台、掩月林、桃潭、定海楼、云水剑潭五家,是后来居上……
吴清婉回过头来,却见一袭黑袍的左凌泉,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背后。她收回心思,靠在椅背上,眼神示意远处的三个老少:
左凌泉方才都看着吴清婉,听见话语,才注意到广场角落的三个人影,微微一愣:
“五哥?”
“老陆,南方九宗,凭啥只有八个尊主?还有一个死啦?”
“呃……吴前辈你还真研究了?”
左凌泉上次收获那么多物件,就对其中的‘闪光弹’和白玉铢感兴趣,听见这话,自然有点遗憾:
吴清婉的右手一只放在袖子里,摩挲着捡回来的玉简,暗自思索,该怎么处理这求之不得的烫手山芋时,忽然又听到了那已经有点熟悉的声音:
但剑客佩剑,犹如手足发妻,即便不用也是封剑于匣妥善保存,随意更换或者丢弃都是很忌讳的事情。
“凌泉,那边的那个老头,懂得挺多,就是旁边那个傻蛋儿……”
吴清婉路过木屋的时候,倒是想起了什么,从屋里取出来一个木盒,递给左凌泉:
“上次拿回来的几样法器,我已经研究过了。铜镜是件好东西,里面预设了两个法术——‘金光术’和‘玄雷术’;都是雷法,五行亲木的修士使用最合适,水生木,你用也可以,但施术会慢很多。”
他记得甲虫喜欢吃叶子,从窗外的竹林里揪了几片草叶,放在瓷瓶旁边。
这老头见识还挺多……
左凌泉余光瞧见,又连忙偏开了无心的目光,张了张嘴,倒是不知该说什么。
……
左凌泉长长呼了口浊气,稍微感觉了下,经过三四天的潜心修炼,体内真气恢复了约莫十分之一。
吴清婉还得去宗门正殿,便先行走了。
吴清婉‘傻蛋儿’刚出口,听见这话自是话语一噎,她不太相信的道:
“那个穿白衣裳的,是你哥?”
瓷瓶里装着上次在大门口买来的小虫虫,左凌泉近些天也没注意,有点担心虫虫饿死,哪想到打开后,小甲虫‘嗡嗡——’地飞了出来,生龙活虎地围着左凌泉飞了两圈,然后又钻回了瓷瓶。
至于那把法器长剑,左凌泉倒是用得上。
“金光术只是很基础的术法,没有任何杀伤力,法阵的结构也简单;我这些日子研究一下,看能不能给你临摹一个替代的。”
正殿外的飞檐下,坐着栖凰谷五位师伯,以及扶乩山、清池剑庄的长者,思绪都被擂台上的角逐牵引,表情各异。
吴清婉手儿撑着石床,挪动到石床边缘,洁白晶莹的赤足,挑起了地上的绣鞋。
伸着懒腰回头的动作,慵懒中带着三分柔媚,腰下的曲线也拉伸到了极致。
小甲虫很快从瓷瓶里钻了出来,爬到叶子跟前,啃了一口,然后就爬回去了,看起来是有点嫌弃。如果不是个头太小,估计还会‘呸’一口。
此时听见那老头闲扯,说什么‘南方九宗中,云水剑潭最精通剑修法门’‘登门问剑赢了,就能取走一把名剑’之类的,吴清婉虽然不确定真假,但还是记在了心里。
虽然还是很少,但比往日没真气的时候强横太多了。
“我是晚辈,承蒙吴前辈照顾,孝敬一下也是应该的。”
王锐以命换命的事情,左凌泉已经和她说了。吴清婉作为栖凰谷的师长,对王锐自然重视了些,本想叮嘱一声,让王锐别和这些不正经的人混在一起,但那老头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唉,生死搏杀活着才配讲道理,谁会管这么多。”
吴清婉眨了眨眸子,有点怀疑:
“不太可能吧,兄弟两个,差距怎么这般大?不说别的,长得还没你一半好看。”
“堂兄弟嘛。其实人不错,就是大大咧咧了些。王锐怎么和他们凑一块了?”
“不知道。那老头挺有见识,方才还说起剑修什么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