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会爆体而亡，但吴前辈不是说，我体内漏气嘛，要不试试？这样或许还能找到漏气的地方。”

左凌泉冒着细密小雨跟随，询问道：“为什么？”

言外之意——你脸皮真厚。

左凌泉知道吴清婉在教他修行中人的处世之道，但为人处世的道理，他从不需要外人教。

左凌泉借着昏黄火光，褪去了身上的黑色长袍，露出结实的上半身，然后低头看去：

“呃……前辈，裤子应该不用脱吧？”

左凌泉算是明白原理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好笑地道：

“嗯？”

……两种真气混在一起，想要让其合二为一，还得把得来的真气，再炼化一遍，否则会影响自身真气的精纯，不仅不会实力暴涨，下跌都是常事；所以只有在濒临绝境的时候，才会用这种方法给同伴治伤。”

吴清婉眉梢轻蹙，懒得回答这个没意义的问题，抬起纤白手掌，按在了左凌泉肚脐下方的气海穴上，体内澎湃真气，一丝一缕地缓慢灌入。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深山老林无灯无火，安静得只有溪水流淌的轻微声响。

见吴清婉没话说了，左凌泉又柔声道：

吴清婉顶着斗笠继续行走，又道：“这法子早已有之，但用处不大，副作用不小，一般只在绝境之时，身边没有任何丹药，才会用此法给同伴治伤。传功之类的事儿，你想都别想。”

吴清婉这些时日，也被左凌泉的‘疑难杂症’弄得毫无头绪，此时有了些许方向，稍作犹豫后，还是点了点头：

“也行，反正你也没法逞强，经脉承受不住的感觉，犹如被五马分尸活活撕成几块，你会叫的。”

两人打定主意，也没有挑个良辰吉日的意思，吴清婉对附近熟悉，带着左凌泉，来到了山岭之间的一处溪涧旁。

“你这是犯傻，修行一道何其漫长，明知救不下来，还舍身犯险，总有一天死在路上，还求什么长生大道？”

吴清婉把佩剑放在石头上，并肩坐在了左凌泉身侧，柔声道：

('–')

吴清婉哑口无言。

吴清婉轻轻叹了口气，孜孜不倦解释道：

左凌泉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找不到自己的‘病因’，心里何尝不着急，他想了想：

左凌泉迷茫这么多年，即便真的痛不欲生，也会尝试，当下自然没有退缩。

左凌泉似懂非懂地点头，连他真气都炼不出来，其他活了就更别想了。他稍微琢磨了下，询问道：

左凌泉微微点头，倒是明白了大概意思——这就和输血一样，随便找个人把血输进去，若是血型不一样，当场就得暴毙。

左凌泉来到小溪边，取出火折子放在雨水淋不到的位置，又找了个大石头，冒雨在上面盘坐，询问道：

“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便可以离体而不散，‘剑气’只是形容，其实刀枪剑戟都可以。真气也不光是用来搏杀的，外面还有高人，可以用真气来施术、画符、炼丹等等，栖凰谷不教这些罢了。”

“经脉窍穴本就连在一起，修行中人所谓的‘打通’，只是以未炼化的灵气刺激，让经脉窍穴坚韧稳固，得以承受自身真气的游走。你都没修行过，体内经脉窍穴如同纸糊，我探查时都得小心翼翼，直接把大量真气强行灌注入体，你觉得你是什么下场？”

“万物皆分五行，人同样如此，灵气由五行之气混合而成，没法直接入体。炼气之法，就是把自身所需要的‘气’，从灵气之中剥离出来，去芜存菁取其精华，再纳入体内；不能用的，就按照五行相生之法，炼化为自己可用的……

“即便五行相生，或者彼此五行所属一致，炼化而来的真气，也不会毫无区别，这就和世上没有两个相貌完全一样的人同理……

？？

吴清婉脚步一顿，稍显怪异瞄了左凌泉一眼：

“修行中人，体内真气皆是以滴水穿石之功，从天地间炼化而来，一分一毫都是无价之宝，哪有随便给别人道理？”

吴清婉眼神微动，在雨林间停下脚步，倒真觉得这是个法子。

“不疼，有点痒。嗯……前辈可以动作大些，我感觉受得住。”

“是嘛，那我用力了，受不了你就开口。”

“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