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止微微蹙眉,忍不住道:“阿幸,说实话,虽然我们已经研究了这个人很多年,你也一直针对他的功夫特点进行训练,但是根据上次你们交手的结果来看,你和他之间,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他毕竟已经练功三十多年了,无论在力量还是经验方面,他都比你强出很多,你想打败他,恐怕很难。而且那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你伤了他的徒弟,这次你一旦失败,他必定会不死不休的。”
韩幸耐心地听他把话说完,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回头对他挑挑眉道:“所以,我才特意把你请了过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请你过来,是让你来看我去送死的吧?”
薄止不由得微微一怔。
韩幸回过头去,看着对面轩窗外的一株合欢树,缓缓地道:“既然我无论怎么练,在力量上始终都不如他,那我就不跟他比力量。”
薄止的眼底顿时流露出一丝兴味,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韩幸忽然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短暂的就像流星,一闪而逝。
他的一张俊脸依旧酷酷的,注视着合欢树那些纤细柔美的叶子,慢条斯理地道:“其实,我之所以会这么想,还多亏你那个小徒弟提醒了我。”
“合欢?”薄止忍不住微微惊讶。
韩幸点了点头,眼底不自觉地闪过一丝促狭,“你那个小徒弟虽然笨了点,但是还是挺用功的,而且一直追着我求我指点她,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勉为其难地点拨了她一下。”
看在他的面子上?
薄止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淡淡地道:“哦?那我这个做师父的,岂不是还得谢谢你?”
韩幸瞥他一眼,毫不客气地道:“必须的!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说。”薄止言简意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