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幸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依旧不停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薄止看着那块被韩幸锻打的越来越精炼的铁块,再次缓缓地道:“以后别再欺负合欢,她是无辜的……”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哐当几声巨响,韩幸看也没看他,沉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薄止看了一眼被韩幸摔在地上的铁钳铁锤,还有那块还没成型的精铁,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即也转身缓缓离开。
来到外间,韩幸并不在。
薄止走到书案前坐下,低头看着案上铺着的一张画纸,上面是一幅还未完成的兵器设计图。
之前平安来叫他的时候,他正在修改这幅设计图。
他低头看着,眉心不知不觉地微微蹙起。
他的眼睛依旧紧盯着画纸,右手熟练地摸到一支铅笔,在画纸上专心致志地涂画着。
没多久,他听到一阵微小的机关开启的声响,手里的铅笔一顿,抬头看去。
只见和冶炼室相对的那面墙壁,也缓缓地朝两边开启,韩幸从里面慢悠悠地踱了出来。
他依旧只穿着一条宽松的浅灰色家居长裤,裸|露着刚健劲瘦的上身,手里拿着一条雪白的毛巾,一边走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
他仍然看也没看薄止一眼,径直走到书架旁边的冷藏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青瓷瓶,然后转身走向软塌。
距离软塌还有好几步远的时候,他抬手把毛巾远远地丢到榻上,然后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斜靠在软塌的靠背上,拧开瓷瓶的盖子,对着嘴仰起头便咕嘟嘟地喝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