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到这个城市来发展,你说好不好?”时相宇从艾沫惜身后搂着她,望向窗外明明灭灭的灯火。
“好。”艾沫惜想也没想便点头:“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不过,我下个月要去北京录音,和秦陌说好了。”
时相宇低头吻住她挺翘的鼻子,冰冰的触感,吻滑至唇角,细密而深情。手略一用力,便将她柔软的身子贴得更紧。
加深这个吻,甜蜜,疯狂,肆意,如痴如醉。
他的气息凝重……敲门声却响起来。
时相宇狠狠磨牙,表情抓狂。
艾沫惜忍不住笑出声,拍掉他的爪子,高声道:“来了!”
开门,是祝慧星和时荆。
时相宇不满地嘟囔:“爷爷布置的任务才刚开始,你们就来打扰,要是任务完不成,你们俩自己再生一个。”
艾沫惜恨不得把他掐死,狠狠瞪一眼他,转头笑嘻嘻的:“爸,妈,进来坐。”
时荆的笑意布满脸庞,儒雅的笑容,睿智的眼神,挺拔的身形,未见一丝老态。
祝慧星也笑了:“现在才几点?大年夜要守岁的,儿子,猴急是不好的……”
艾沫惜大窘,哎呀,这个妈妈真是的,还当着爸爸的面哩,羞死了,羞死了:“妈,你别听他胡扯。他就是嘴上叫嚣得厉害……”
越描越黑。
一阵轰笑。
时相宇又好气又好笑,这缺心眼的小丫环,说话真让人恨:“小丫环,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艾沫惜差点把舌头咬掉了,脸红通通的。
祝慧星笑够了,才说正事:“爷爷奶奶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办婚事?”
时相宇还没开口,艾沫惜便抢了先:“爸,妈,我就想家里人一起吃个饭,不用大操大办的,挺累人。到时我们去旅行结婚就好了,玩一阵子。相宇就要开始筹备他的公司了。”
时相宇耸了耸肩:“我没意见,一切听老婆指挥。”
祝慧星有些黯然:“都是妈妈不好,让你们结婚这么冷清。就现在的情形,我担心老黎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在婚礼上闹起来,沫沫是明星,会吃亏的。”
艾沫惜笑面如,语调欢快:“妈,别多想。其实我本来就不想大操大办的,之前就跟相宇商量过了。”
于是就这么定了。时相宇和艾沫惜旅游结婚,刚过完大年,就直飞意大利度蜜月去了。在起飞前,艾沫惜还在忧心忡忡,拿手机又给周乐陶打了一个电话,还是关机。
“能跑哪儿去呢?这妞不会迷糊得连家都忘了回吧?”艾沫惜愁眉苦脸,之前去周乐陶妈妈家里找过,她妈妈说出差了。
她出没出差,难道艾沫惜不清楚?
看来,她是存心躲起来了。
给邢季风说了这情况,以为对方会心急如焚,没料到一阵沉默后,邢季风淡淡地说:“也许她想冷静一下。”
就这么挂了。
艾沫惜一阵一阵泛寒:“糟了,你邢叔叔这次彻底伤心了。”她其实挺了解邢季风那个人,一般的小事,绝不会是这种态度。
时相宇牵着她的手,登上飞机:“我们度蜜月呢,你瞎操什么心?那两个人都需要冷静。”
他和邢季风谈过这事,都是男人,太清楚那想法。一个女人不肯怀他的孩子,必定是不爱。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孩子拿掉了,这行径实在够恶劣,不可原谅,太不可原谅。
这大过年的,周乐陶同学到底跑哪儿去了?其实哪儿也没去,租了个房子,住在妇幼医院附近,散个步就能到医院。
这个年,过得实在太有滋有味儿了。家里冷清清的不说,买了好多好吃的,却全都扔在那儿不想吃,一吃就吐。
是的,她不舍得拿掉这个孩子,决定一个人生下来,跟任何人无关。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而已,轮不着有钱人来逼她打掉孩子,拿钱打发她。
轮不着!
她咬着这口气,过了惨无人道的几个月,吐得天昏地暗,不知道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她记得以前公司的同事,怀了孩子,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胃口比平时还好很多,很快肉就长得一圈一圈。
倒是她,怀了孩子更瘦,吃啥吐啥,喝口水都能吐半天。那小下巴尖得,不知内情的人,估计还以为这妞刚削了骨整了容,弄了个流行的锥子脸。
思绪翻滚,肚子疼起来。她大惊,撑起身子,就往医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