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麻烦你说话省着点,周乐陶同学,你越学越坏了。”艾沫惜边打字的时候,嘴角边溢出笑容。
“嘿嘿,都是成年人,说说有啥的。”周乐陶发了个害羞的表情:“其实我是个蛮纯洁滴孩纸……”
艾沫惜的笑容更深了,再发了句话过去。
黎相宇把那些工作的文档打开,愣没看进去一个字,一颗心全都跟着艾沫惜在转。
他知道她在聊qq,但不知道她在跟谁聊,更不知道她能跟谁可以聊得这么开心。
他气呼呼地站起身,坐到了艾沫惜的旁边:“跟谁聊可以笑成这样?”他语气相当不好。
“切,我跟谁聊都可以笑成这样,要你管!”艾沫惜挑了挑眉:“黎大少,你以为你是太阳,地球都得绕着你转。”
黎相宇气得要死了:“地球不绕着太阳转,我看它能转哪儿去。艾沫惜,你别惹我,惹我,我会打人的。”
“你打,你打。”艾沫惜指指自己那张笑颜如的脸:“你最好朝这儿打。”
黎相宇想也没想,就直接在她那张粉嫩的笑脸上,印上一个吻。只是,他没有恋战,而是重新回到了他的电脑前,埋头工作。
一颗心,竟然跳得厉害。
就那么轻轻一个吻,仿佛比曾经缠绵得死去活来,更加酥骨,更加心动。
他想,这是不对的。
他又想,什么事,都有个过程。他是人,不是神,所以得一步一步,收敛他的行为。
他还想,这样的吻其实没什么,之如父母吻了孩子的额头,外国不也流行礼貌的亲吻吗?
这真的没什么。
但是艾沫惜显然不准备放过他。她蹙了眉头,将手提电脑放在一旁,跳下沙发,绕到黎相宇身后,就那么扑在他的肩上,双手自然地绕着他的脖子。
她的头,放在他的肩上。
热热的气息,呼进他的耳朵,痒痒的。
黎相宇清咳了一声:“小丫环,少爷饿了,要吃面。”
艾沫惜睁大了眼睛:“黎大少,你不是刚吃过饭吗?又饿了。”
“一句话,到底去不去?反正我要吃面。”黎相宇并不饿,只是要支开她。
她柔软的身体伏在他的背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些美妙的触感。他全身的血液,就快要从凝固状态沸腾起来,一旦沸腾,他不敢保证还有没有定力当她的哥哥。
他是哥哥,不是爱人。
所以他得忍着。
但也好过和她分离。如果有一天,和她分离,他就只有在无尽的落寞中,慢慢死去。他觉得一定是那样的结果。
艾沫惜用舌尖轻轻舔过他的耳朵:“坏蛋黎大少,就知道支使我做事。”
他们以前经常玩这种游戏,耳朵是他们彼此都敏感的地方,互相****,不止一次。
他怕痒,她也怕痒。
他知道她的弱点,她也知道他的弱点。
但此时,他不敢再舔回来,耀武扬威。他只能默默承受小丫环的欺负,天下的少爷何其多,最惨的莫过于他黎大少了。
他怔怔地望着艾沫惜去给他煮面的身影,只是望着她,就已经很幸福了。
他站起来,进浴室里取了个浴帽,走到厨房,帮艾沫惜戴上。不想让她刚洗的头发有丁点油烟的味道,因为她一定会为他煎个鸡蛋。
他刚为她戴上,她就转过脸来,顺手缠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脚跟,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是清醒的,这个时候本不该清醒。
但他不敢推拒得太明显,任她亲吻,然后温存地抱她入怀,再自然地说:“唔唔,水开了,快!”
艾沫惜笑嘻嘻地踢他出门:“去等着,我要煎蛋了,别染上油烟味。”
他如获重释,赶紧闪身出去了。
唇上,还有艾沫惜清甜的味道。
他咬了咬嘴唇,心痛了,隐隐的,却又仍带着甜蜜。他死去,又活过来,沫沫一吻,他就活过来了。
然后生不如死。
他用手细细抚过自己的唇瓣,仿佛在轻抚着沫沫柔软的香唇,只是这么轻轻一吻,却仿佛比之前,更惑了心神。
面煮好了,热腾腾的,上面盖了个黄澄澄的煎蛋。
只煮了一碗。黎相宇吃得很慢,偶尔喂一口给沫沫。
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电视里仍旧在说艾沫惜退赛的事儿,各个所谓的专家,都坐在那儿聊,如今选秀的利弊,如何如何。
他端着碗,拈了一块煎蛋,放她嘴里。
她自然地张开嘴,嚼着,吃得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