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简言和简席紧挨坐在一起,宋初夏坐在主席。
她看着不停给简言夹菜的简席,心里莫名憋的慌。
在宋初夏的印象里,简席从小到大对别人都是不理不睬,如今却把简言宠上天,她无法接受,于是不冷不热的说:“她没手吗?不会自己夹菜吗?”
简言听着宋初夏的不满,也不生气,只是把自己咬过一口的排骨扔在简席碗中,娇滴滴的说:“三哥,我怕胖,你帮我吃。”
宋初夏越不愿意看到简席对她好,她就越要招惹简席,让她心塞。
宋初夏看着简言把吃剩的排骨扔给简席,“啪!”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怒斥:“己所不欲,勿施与人;简言,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这会儿,宋初夏已经快被简言气到吐血,简席在简家从小就养尊处忧,这个女人居然让他吃她剩下的东西,宋初夏肺要炸了,最要命的是,简席居然还很乐意。
然而,对面怒气冲冠的宋初夏,简言只风轻云淡的说:“我给的,他都喜欢。”
“言言!”简席见她嘚瑟,温柔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示意她适可而止。
简言却还故意盯着简席,眼睛笑成一条缝,寻问他:“三哥,你说对不对?”
宋初夏不是要给她难堪,给她下马威吗?那就让她更难受呗!反正又不是她先招惹宋初夏的。
简席看着女孩不怀好意的笑容,用筷子敲敲她的碗,提醒:“好好吃饭。”
“嗯!”简言咬着筷子,朝简席用力的点了点头,继而埋头大口吃饭。
宋初夏看着简言妖里妖气的模样,恨得牙痒,明明知道她是故意气自己,可她还是上勾了。
片刻之后,晚餐结束,宋初夏目不斜视盯着简言,一本正经的吩咐:“简言,你洗了碗再走,别只会吃,不会做事。”
宋初夏任信起来,那也是没谁,完全不顾及简言是客人,吩咐她做事,一点也不客气。
这次,简言没有与宋初夏抬杠,而是漫不经心,痞里痞气的说:“洗!洗!我洗!吃人家的嘴软,我洗还不成吗?”
从她的语气中,显然听得出来,她没打算干好事。
宋初夏听着她不情不愿的回答,冷笑着说:“吃人家的嘴软?我看你嘴巴利索的狠,一点都不软。”
“软不软,你又不知道,三哥知道。”简言又开始臭不要脸的抬杠。
“许姐,她洗完之后,你检查,一遍洗不干净,就洗两遍,洗干净为止。”宋初夏已经血亏,无心再与她斗嘴,便吩咐许姐盯着她做事。
一旁,简席看着两个女人的战争,笔笔直直坐在椅子上,右手弯曲的手指抵放在唇瓣,若无其事盯着简言,嘴角的笑容藏不住。
虽说今天的晚餐弥漫了硝烟的味道,可他的心情却好到爆。
简言与宋初夏的斗争,让他感觉到家的味道,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很温暖,很温暖!还很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