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简言有些委曲了,嘟着嘴巴,委曲兮兮的说:“可是我不折腾,我心里难受。”
简言知道,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她会为自己的一时意气而付出代价,可她现在就是难受,就是想与简席为敌,想让他难堪,让他不痛快。
同时,也想让他看看,她简言不是没有人要的。
顾倾听着简言这句‘心里难受’,彻底没脾气了,他说:“简言,你认为简席会袖手旁观吗?”
“为什么大家第一反应都是简席,为什么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为什么就没有人问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极端?”瞬间,她崩溃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惧怕简席,都要看他脸色行事,难道仅仅只因为他是最大的资本家。
大伙越这样,她就越想把简席从神坛上拉下来,让他也体验一把别人的感受,体验一把畏惧的滋味。
他把所有事情都变得不公平了,她不愿意接受这种不公平。
顾倾看着突然崩溃的简言,有点懵圈了。
曾经简言任何丢脸的模样,他都看过,但是她每次都很淡定,就算被人下药,她仍然能完美的控制自己情绪,寻求解救的方法。
看着简言抓狂的模样,顾倾心尖不由得一阵抽蓄,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无奈,无助和孤独。
这与前几天在酒吧看见的简言,完全是两副样,上次看见简言的时候,她的笑容很干脆,眼神也很清澈。
可是此时,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十分脆弱。
于是,只见他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将简言拽了起来,猛然拥进自己的怀里。
他拍着她的背,安慰:“我知道,简席订婚放你鸽子,你难受了。”
简言靠顾倾怀里,深吸一口气,安静的问:“为什么你们以前都没告诉我,我长得像乔雅?”
女孩此话一出口,顾倾脸都绿了。
他初次看到简言的时候,将她从高架桥带下来,就是因为她有两分像乔雅。
他万万没想到,乔雅离开了这么多年,简言还是发现这件事情了。
之后,他便想起前几日碰到乔雨的事情,而且从宫宣那里有所耳闻,乔雅已经去世了。
顿时,顾倾基本已经猜到简言会为何这么极端。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抚摸她的头,安慰:“乔雅是乔雅,你是你。”
“顾大哥,你知道吗?简席得知乔雅去世之前,他一直恨我。得知乔雅去世之后,他居然跟我提起结婚。3年前,他如此讨厌我,无非是把乔雅移情别恋的气撒在我身上,如今真相大白,他又说要娶我,我是不会让他把对乔雅愧疚转移在我身上,我是简言,我不是乔雅。”
男人听着简言的解释,感受着她渐渐平息的情绪,情不自禁将她越抱越紧。
对于简席,大家都有太多的无奈。
任何一个人被当成别人的影子,都不会开心,而且还是当了莫名其妙的出气筒,心里自然更难接受。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简言,他想劝她想开一点,可是他体会不到她的痛,他没有资格站着说话不腰疼。
片刻之后,简言抬起双手撑在顾倾的胸膛上,把他推开了。
她笑着说:“顾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我和二哥只不过演场对而已,帮二哥争取简氏的掌管权,避免被大姐掌权,越发扩大简席的势力。”
顾倾听着女孩的坦白,哭笑不得,心想,她心真大,她是忘了简铭是他老婆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