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就要动身启程去京城,程幼素干脆辞送了那大夫,请他以后不必再上门来诊脉。
老大夫临走前却给柴南石叮嘱了一句,又传到程幼素耳朵里去了:“此时行事可适宜,不宜过多,以固本休养为佳。”
她当然知道这“行事”指的是什么。
这老大夫估计看他们是年轻夫妻,才不放心多叮嘱了几句。
柴南石没说什么,英挺轮廓只朝她淡定一笑。
程幼素隐隐觉得自己晚上好像有点危险的样子。
数着指头想想,从开始怀孕,到自己生下阿澄从昏迷中醒过来,一年半的时间,不少日子都是兵荒马乱,忙着搬迁,或是她病重,两人亲密的日子屈指可数。
有那么几回,他见她也兴致好,才堪堪亲密一下。
在这事上面,除了刚成亲那会儿,柴南石平日都很是顾着她,绝不强硬胡来。
可程幼素心里猛然就心疼了。
于是到了晚上,她少见地把孩子交给了乳娘和贴身婢子,自己则在房中梳洗好了,披着件藕荷色绣裙衫,坐在铜镜台边擦着头发。
屋内静静,灯台摇曳。
门影闪过,带起屋外凉冷的夜风。
高大身影从镜台后迈步走来,温热大手取过她手上的软巾,亲自替她擦干长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