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预料到有这一出,当时柴南石与她清楚坦言身世时,她就想,将来可能在秋州待不久,还是要去京里的。
毕竟他与赵普几个,分明是长久在筹谋着什么。
柴南石声音低沉道:“你不抛下我便行了。”
程幼素一愣,知道他是在讲之前她昏迷不醒的事。
其实想到她的夫君是皇子也好,是将军也好,她都没什么感觉,但只要是想到那时他穿着猎户的粗布衫,粗犷沉稳又细心的模样,程幼素就会后知后觉地心跳。
没错,越来越喜欢他了,那时可能还没有这样喜欢。
知道了他是多么可靠的人,所以步步信任走来。
将来即便他真要回去京城图什么大业,或有任何计划,她都明白自己会追随他前往。
程幼素握住他抚摸着自己的大手,又安稳又甜蜜地睡去。
第二日一早,柴家阿澄睡觉的位置已经被挪到了床榻最里侧,而另一端锦被里,阿澄的父亲与母亲拥搂在一处,女人睡在男人臂弯里,还没有醒过来,双眼闭着,如雪面容上透着静谧慵软。
柴南石早已清醒,搂着妻子仍熟睡的腰身,嗅着她淡淡香气的发丝,侧眼一看,儿子已经醒来了。
难得没有哭闹,让程幼素睡了个好觉。
阿澄的眼睛圆溜溜黑黝黝,睁眼望见了正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样小的婴孩可没有喜欢父亲的觉悟,他一心只想要母亲温柔熟悉的怀抱,想要甜甜的乳汁,阿澄不满发出细糯声音哼了哼。
柴南石听见儿子发出声音,觉得新奇,沉了嗓子也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