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娘你不知道,柳家人都说柳令有病,身子不好,所以不让他跟我圆房!说要多缓些时!可我见他无非就是文弱一些,哪里看出来有啥重症,难道一与我圆房就会死了?为啥还要娶我!”
“哟哟!萱子,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什么死不死的!”瞿氏忌讳着,装作按住了程妙萱嘴巴的样子,急急继续问道:“柳少爷到底有啥病?这事儿我们之前咋没听说呢?”
“我怎么知道!娘,你之前还说要我早点生个男孩子稳住地位,可如今柳令根本不碰我!他成心让我没孩子!”
瞿氏半处于惊讶中,又不得不好好安慰哭闹倾吐着的程妙萱:“傻孩子,你说什么呢,我就不信那柳少爷正气血方刚,能不想和我们萱子圆房!再说孩子他肯定就更想有了,哪个男人不这样的!”
“无非他确实是暂时病了,心有余力不足而已!你就别想这多了!让娘仔细看看,你如今这穿戴得多好啊!”
瞿氏疼爱地看着自家女儿,都嫁人了成了少奶奶,还动不动爱哭,真拿她没法。
程幼素晚程妙萱一刻钟进了家门,柴南石拎着东西,好一会儿才见瞿氏从屋里出来。
瞿氏赶忙将东西接过来,客气笑道:“柴姑爷带这么些东西过来,真是有心……你先和素子等着,中午我做饭……”
程幼素本就想走个过场就离开,无意跟瞿氏多待,淡道:“娘,不用了,我们把回门礼送来了,一会儿就走。”
瞿氏其实也怕跟这传闻中的野汉多相处,瞧着送来的米粮肉干,巴不得得到了东西就赶他们走,一听便应了:“那行,你俩有事就先走,下次记得再来看娘啊!”又说着场面话:“素子看着真是长大懂事了不少!跟着柴姑爷要好好听话,知道不?”
记忆里,这大概是第一次瞿氏对她这样客气和悦的。
话音刚落,里屋的门被猛地推开,程妙萱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小包回门礼,站在门口“哼”了一声,“穷鬼!装啥子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