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素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她,使一把力就将瞿氏重新推回到椅子上坐下。
赵媒婆却看得惊住了。
从前都听说程家二姑娘是个温软胆善的人。
怎么跟今天所见完全不一样?
被推在椅子上的瞿氏心下惊惧于她的力气,脸都恨变了形,一向泼辣的她不敢还手过去,只好哭骂道:“你这逆女!天生反骨的贱胚!”
又转头对着赵媒婆哭了起来:“你看看……她这样子,要吃了我,哪把我当娘啊!我这娘当的还不如死了好,也省得赵姐姐在这儿看我家的笑话……”
赵媒婆连忙细声安慰:“我看二姑娘不是有意的,二姑娘一向温柔和善,自然是个听话人儿,你看她还帮你操心萱子的亲事呢,想来刚才是一时失力。”
瞿氏却哭得更大声了:“我家萱子……摊上她这样的姐姐也是可怜人!我家萱子先前的婚事就是被她给黄了!她这个不知廉耻的……我是怎么生了你这个没良心……”
程幼素却闭了闭眼,听着她哭骂,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娘,推了您是我的不对,可我不推开您,只怕头发又会像从前那样被您扯掉好几缕吧。”
“您打我本来是为我好,我不该躲。但都说打在儿女身,疼在娘心,可我怎么就从来没见您心疼过呢?”
“这次推开您,我是迫不得已,下次您再这样没有正当理由地动手,我照样会推开您。”
“再说来,萱子的亲事,是被我黄的?那我之前的亲事,又是被谁黄的?”
“您帮我找那样的婚事可以,我帮萱子找那样的就不行?”
“程家的姑娘现在都败了名声,您还是别做那指望把萱子嫁到大户人家去了。昨晚的事周围邻里都看到了,是萱子主动把宋家少爷带到家里来的,您要是对她有期望,想攀高枝,怎么之前就不好好教她礼仪廉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