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羽绒服帽子里那白生生的脸，和白珊小时候一模一样，那对大眼睛，更是像极了白珊。

看到这样的孩子，白盛古如何会去怀疑她的身份。

他只是颤抖着双手，把小孩接了过来：“来，让外公抱。”

小丫头当即就想张嘴叫人，但瞄了一眼亲爹顾西城，便想到之前答应他的事情，于是顾夜白就装出一幅蠢萌的样子，任由白盛古将自己抱入怀中。

白盛古抱着白珊的女儿，心境极其复杂。

白珊去世快一年了，顾西城是怎么弄出她的孩子的。

于是，他问道：“这个孩子……”

白盛古只当顾夜白是个普通的孩子，根本没想过人家听得懂他们说话。

顾西城则解释了一句：“我之前冻结过白珊的卵细胞，所以就做了个试管婴儿，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像白珊。前阵子她身体不错，就接到a市来看看你这个外公。”

冻结卵细胞，试管婴儿……

说实话，未经允许就做出这种事情，白盛古其实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这就是顾西城，你就不能指望人像是个正常人一样和你相处。

他从来不按理出牌。

不过，孩子都出来了，白盛古哪里舍得去介意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哪怕之前发誓过一辈子也不会原谅顾西城，可这会儿，看着那像极了白珊的孩子，也没了最初对顾西城的反感。

毕竟，这个孩子，是顾西城和白珊的孩子。

她的身上，流淌着白珊的血液，也流淌着顾西城的学业。

就算爱屋及乌，白盛古也不会太讨厌顾西城。

白盛古抱着孩子，问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脚白……

这是特别想开口的顾夜白的心声，可是爸爸不让她说话，所以顾夜白被问名字，也只是死死抿着唇，一言不发的。

不能说。

如果说了，爸爸就又要把她关起来了。

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她才不要回去呢！

所以，她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顾西城，期盼顾西城能准许她说话。

但顾西城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警告了她一下，便说：“叫顾夜白。”

“这名字，倒是大气，也挺男孩子气。”

“倒也还好，小名就叫小白呢，小白这名字，总是够女气的吧！”

“嗯，小白，小白……”

白盛古喃喃地说，突然想起已逝的女儿白珊。

她也有小名，就是不怎么好听，三儿。

小白倒是好，简单好记。

而顾夜白，被叫了，下意识地抬头。

白盛古就那么和顾夜白一对视，就被那纯真的眼神萌化了。

他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小白她长得像是她妈，还真是可爱。小时候三儿也是这般，大大的眼睛，乖乖的模样，不论到哪，都特别惹人喜欢！”

顾西城当然不知道顾夜白到底有多像白珊，毕竟现在顾夜白年纪还小，未曾长开，便只是感叹道：“嗯，眼睛像她妈。”

白盛古让佣人把家庭相册拿了出来。

然后他翻出白珊小时候的照片，和顾夜白一对比。

那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