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小冉枕着答卷睡着的样子。

她睡着的样子特别得乖巧恬静。

他想起他十八岁的那年，他被派到汉城执行一个任务，父亲在外国，他为了掩饰身份，寄住在程晓月家中。

顾小冉和程晓月的家只隔了一条街，两人好得整天粘在一块。

程晓月任性爱哭，而顾小冉却一直很乖，但遇上被坏孩子欺负，站在前面的却是她，她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像只小刺猬一样死死护着晓月。

每次看见她那个样子的时候，都觉得她特别可爱。

墨卿想到这里，手指轻抚向她嫩得像剥皮鸡蛋一样的脸蛋，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却中途转了方向，抽出她枕着的答题。

摸底考试考得乱七八糟，这些题却做得不错，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为了能出去，她也够拼的。

弯腰把她轻轻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轻柔得怕弄醒了她。

回头，见安叔站在门口，不解地看着他。

他走了出去，关上房门，没做任务解释，去了射击室。

卓安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戴上耳套，拿起枪便朝着靶子一阵猛射。

他有一手好枪法，枪到他手上，只有两个用处，杀人和泄愤。

结束了那些非法买卖，不用再杀人，枪对他而言，就只剩下一个用处，泄愤。

子弹打出的越多越快，就说明他心情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