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凌美凤又一巴掌打在女儿的身上，这一巴掌比之前的两巴掌都要重。

天台的风那么大，空间也那么大，却能听见这巴掌的回响声。

凌可儿顶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泪水滂沱的望向凌美凤，“为什么我要替你们守住这个秘密？”

“……”凌美凤也是有苦不堪言。

“你们年轻的时候犯下的错，为什么要我来承担后果？”

“……”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当小猫小狗，随便给口饭吃，给一个安身之所，就是对我负责了吗？”

“可儿……妈妈也有苦衷。”

“你是有苦衷，还是怕丢脸？”

“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妈妈说话？”

“我现在就要下去，把事情捅破天。”凌可儿气不过，自己在阴暗里生活了二十一年，转身就走。身后的凌美凤死死的拽着她的手腕，“可儿，你不能这样做。你姨父还在手术中，而且你外公年事已高，你姨妈也没有任何的错。”

“那是谁错了？”凌可儿转身回头，甩开凌美凤，迫得凌美凤险些跌倒，“可儿，别这么怨恨妈妈，妈妈真的有苦衷。”

“你们都没错？”凌可儿满眼怒红，哭诉着，“所有人都没错，姨父没有错，外公没有错，姨妈没有错，白小白没有错，你也没有错，那是我错了吗？是我自己投错了胎，是我自己活该吗？”

“妈妈会用一生来弥补你的。”

“你弥补得了我缺失的父爱吗？你弥补得了我心里的委屈吗？你们对我太不公平了。”

“谁说你没有父爱？”凌美凤也是哭成了泪人，“他要是不关心你，不爱你，不疼你，又怎么会三番五次的去找你。知道你去酒吧，急得亲自开车去寻你。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