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赐座。”
老国公夫人明显放松下来。
皇后娘娘又是赐座,又是赠送手炉,明显是在诸位命妇面前捧着她,她自然也不能丢了娘娘的脸。
安顿好老国公夫人,苏盼儿又看向另一位一品诰命夫人,这位一品夫人不是旁人,正是薛家老夫人,年已近八十的老人,比老国公夫人小两岁。
原本的京城八大世家盘根错节,福祸相依。
除去当年支持秦子通被牵连,而抄家灭门的黄家和白家之外,前些日子,柳家在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毁于一旦,君家也被其牵连,元气大伤,再不复过去的辉煌。剩下几家都沉默不语,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而薛家,也正是眼下眼下最为鼎盛的一家。薛家老夫人的一品封号是先皇在世时赐封的,一直延续到现在。
薛家能一直长盛不衰,除去薛尚书令懂得审时度势外,也和薛老夫人是老国公夫人是幼年好友有关。也正因为她们是幼年好友,秦逸登基,薛尚书令没少在背后出力。
苏盼儿少不得又和薛老夫人一番言谈,也同样赐了手炉和赐座。再说起后面之事。
“听闻薛府前些日子有了喜事,可惜本宫当时抱恙在身,未能前去凑过热闹,深以为憾事!”
薛府儿孙辈已经有三四十年未有女孩儿降生,凑巧前些日子,新进门的长孙媳妇添了位千金,这可乐坏了薛老夫人。当下广撒请柬,邀请众人喝曾孙女的满月酒,连续摆了三天流水席。
可惜,当时苏盼儿正在养胎的关键时期,自然未能前往。只命人送去了一份厚礼尞表心意。
说起自己的曾孙女,薛老夫人乐开了:“多亏娘娘还得老身那曾孙女儿,不过是个女儿罢了,当不得娘娘夸赞。”
她嘴上说着不夸,脸上却是一派喜色,欢喜莫名。
使得苏盼儿少不得又赏赐下不少东西。
余下又和剩下的几位夫人说说笑笑,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她又留了众人用膳。
倒是老国公夫人抽空,领着薛老夫人又靠了过来。
“娘娘,老身有一事,想和娘娘单独说几句话。”
苏盼儿有些诧异,略微思索,便领着老国公夫人和薛老夫人去了暖阁。
“两位老夫人这些年对圣上、对本宫的爱护之心,本宫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您有话直说无妨,只要本宫办得到的,就一定不会推辞。”
这话让两位老夫人对视一眼,有些难为情抱拳:“说起来,此事委实是老身不是。可到了眼下,老身二人也只得厚着脸皮子求到娘娘面前来。委实是……汗颜……”
苏盼儿心头很是警醒,究竟什么事,居然让两位夫人一起出动求到她面前来了?
仔细想想,最近朝堂上除去柳家和君家的大火外,貌似也没发生旁得大事。
难道她们二位所求,和柳家和君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