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秦逸喊起,随意翻动着龙案上的奏折,将手中的奏折往地上一丢,怒声呵斥:“朕听闻,眼下潼关外蛮子不断骚扰我大周边境,而潼关内的山匪异动频频,多处将领起兵谋反,甚至还有人率领全城的将士降了蛮子。可有此事?”
秦绯墨不敢狡辩,赶忙匍匐在地。
“臣,有罪!还请圣上责罚。”
他不辩解,反而直接认罪的态度,让秦逸的脸色好看了些许,盯着他不发一语。
而一旁端坐的叶寒也只是微微动了动眉,没有说话。
“责罚?如果仅仅是责罚,就能抵消你的大罪,朕不会吝啬惩罚你。”
秦逸收敛了些许心头的怒气,又指了指地上的奏折:“自己瞅瞅,这些奏折上说得可是真的?”
秦绯墨这才起身,双手将地上的奏折捧起,随后缓缓展开快速浏览着。
越看,他越是心惊,拿着奏折的双手都在发抖。
看到后面,他更是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着头。
“圣上,还请圣上明鉴!这奏折上所写的内容都是一派胡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圣上,微臣绝对没有过这等异心,圣上……”
秦逸对他的求饶无动于衷,反而冷笑两声。
“你所说的异心,是指你没有接见那西夏的使臣,并且隐瞒不报?还是指,你并未去静心庵见你的母妃,并接收了她交给你的人脉?”
“这……”
秦绯墨惊惶未定,抬起头来看了眼圣上,又赶忙低下头去。
“你是在想,朕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呵呵!”
秦逸冷笑几声,以手指轻叩着龙案:“朕给个机会,你却什么都不说。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说着话,他的目光看了眼旁侧的叶寒。
秦绯墨咬着牙,迟迟不发一语。
秦逸也很有耐心,手指在龙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一副胜券在握的态度。
良久,秦绯墨这才败下阵来,叹息一声,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抬起头来。
“微臣无话可说!不过……”
秦绯墨咬咬牙,苦笑了两声:“微臣的为人如何,圣上心头应该有底才对。这些年以来,微臣待圣上如何,待表姐如何……圣上也应该明白。微臣对圣上之心,可昭日月。至于旁人要利用微臣,引导圣上如何想,如何做,却不是微臣所能控制得了的。”
嘭!
秦逸种着一巴掌拍到龙案上,大怒!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朕是昏君,无法分辨是非?秦绯墨,你好大胆!”
“圣上,就是微臣的胆子不够大,所以才让表姐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我秦绯墨毕生所求,并非什么荣华富贵,否则,当年也不会……不会……”
秦绯墨争辩着,顿了顿,叹息一声,再度抱拳:“圣上,微臣所求,不过一日三餐罢。这条命,要是圣上想要,尽管拿去罢!”
这是看准了他不会对他动手?
“好好好!”
秦逸连连点头,显然被气到了,嘴里连续说了三个好字:“你这是看准了朕不会将你怎么样是吧?来人,将贤王抓起来,关押到天牢里,任何人不得探视。违者,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