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让她毁了容?”
秦逸忍不住笑起来:“你呀你,你让为夫说你什么好!你要取她性命,多得是让她悄无声息丧命的办法。你偏偏选择让她恨你,为夫怎么觉着,你是故意得?”
故意这般做派,将苏羡儿的注意力引走,为得,也是让苏羡儿整天把唱对手戏的人从吕木义身上,引到自己身上来。
她是在帮着自己扫平障碍,让自己和吕木义做起事情来可以没有后顾之忧,这才选择了这条满是荆棘的路吧?
苏盼儿抿唇笑而不答。
“瞎猜!”
说完,她蹲下身将面前的那颗野菜挖起,放进身旁的竹篮里,这才站起身来。
“对了,你和吕大哥此次出门,事情办得如何了?那乌蒙部决意将战马卖给谁?”
“嗯,事情已经处理好。”
秦逸不打算多说,从苏盼儿手里接过竹篮:“中间是遇到些事情,好在最后还是谈拢了。不过,额外又加了银钱。倒是前几天我听到一个消息,战事怕是又要起了。”
苏盼儿正在挖野菜的动作一顿,猛一回头。
“消息确实?”
“确实。”
“是哪方的人马对战?”
“是……”
秦逸欲言又止,抬头看了苏盼儿一眼:“是君若辰。”
“哦,君若辰是奉了秦子通的命令,率领大军前来剿灭乌蒙王吗?”苏盼儿脸上却没有秦逸以为的纠结。
秦逸暗暗松了口气,见盼儿神色如常,心头也暗暗松了口气。
“秦子通此人野心很大,不将周围的藩王都收拾了,他哪里会就此善罢甘休?此次派了君若辰远征,谁又知道他心头在打什么鬼主意!”
虽然他们已经离开朝堂三年,可这三年里,朝廷的动静却一丝不漏的传进秦逸的耳朵里。
当初君若辰在河中对战秦逸失利,如败家之犬一样狼狈回了盛京。连带拖累了整个君家在朝堂上的形势。
君老夫人原本就卧病在床,闻此噩耗一口气上不来去了。同时,君家老国公进宫引咎递了折子告老还乡,秦子通留折不发,反而将君老好一番安慰,着令好生安葬君老夫人。却把君若辰一撸倒底,让他回家闭门读书修身养性。君若辰的爹枢密使大人也自请下堂,君家后辈也先后递了折子守孝在家。
直到第二年开春,圣上才将君老自请下堂的折子批示下来,准了君家老爷子所奏。同时,又破额提拔了君若辰为枢密使大人。
这次派兵前来攻打乌蒙部,圣上更是力排众议,将君若辰委派为大将军,率领十万精兵,前来攻打乌蒙部。
“君若辰率领兵马先走水路,之后走陆路翻山越岭。”
秦逸慢慢解释着:“当初在河中,我们二人对战多时,对彼此行事也有所了解。乌蒙部自立多年,乌蒙王试图自立也非一次两次,往昔朝廷大多是派重兵来攻打的同时再重臣前来游说,毕竟乌蒙部的地理位置特殊,易守难攻。即便是那十万雄兵来打,来围困,怕也力有未逮。”
“说不得,那秦子通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呢!”
眼看竹篮里的野菜差不多了,苏盼儿起身拍拍手:“你想,原本君若辰就是败军之将破额提拔,眼下要是再败走,那秦子通不就有了一次将君家彻底打趴下的机会?秦子通此人奸滑,即便做了皇帝,本性怕也是难以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