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求子嗣。”
张夫人有些迫不及待。
“求子,此签卦象显示,夫人怕是还得再等一等。冬至,岭上一枝梅也,便是虽则寒冬落叶归根,可恰有那岭上一枝梅在傲霜斗雪疏影横斜,幽香醉人。为世人报得春音将至,君多年之傲苦也。必得一报,出头天者。看似一箭落空,而非空不空,看景非景,只缘身在此山中也。”
僧人说完,便高声唱喏,便开始接见下一名解签人。
张夫人听得云里雾里,和苏盼儿拿着解签出来,依然没弄明白那僧人所解的签文是何意。
“盼儿妹妹,你可曾听懂了那位禅师的意思?”
“他不是说了,夫人您怕是还得再等上一等吗?估计意思是说,你耐心等待即可。”
苏盼儿也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
张夫人却拿着签文冥思苦想,一时间便有些气馁。
“眼下我这年纪可不小了,再等,我哪里还等得起?”
张夫人眼下年不过二十多,再等,那可就三十岁了,三十这个年纪生孩子在现代来看自然不大,可在这医术匮乏的年代,三十之后再生产,确实很危险。
“许是姐姐命中注定子嗣来得迟呢?”
这种事情外人谁也帮不了她,苏盼儿也只能宽慰她的心。
张夫人勉强笑笑,强打起精神也苏盼儿说笑,可倒底少了几分精气神。
“先别说我了,我膝下虽然说没有嫡子,庶子终究还有两个。反倒是妹妹你,趁着你眼下年轻,尽快再要一个嫡子才是。女儿再好,终究要嫁进别人家,一年也见不了两次面。还是得有个孩子傍身,将来你老了,也有所依靠。”
苏盼儿狂汗!
原本在说她来,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自己身上来了!
闻言忙打着哈哈:“妍妍还不到一岁,哪里有那么快的。”
张夫人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也是,养一养过些时日再生,免得亏空了身子骨。”
想了想,她突然又笑着一拍额头:“姐姐居然都忘记了盼儿妹妹原本就是郎中,想必这些道理都是懂得的。”
苏盼儿但笑不语。
“盼儿妹妹可还记得那位安平郡主?就是最后嫁进王家的那位。”
张夫人说着一脸痛惜色:“她原本是神武侯膝下唯一的掌上明珠,虽说前面经历了几次订婚,可终究是清白之身。又有一位侯爷老爹,自己本身的性子又烈,可嫁进王家后,还不是照样伏低做小!”
“安平郡主?我自然记得,她最喜欢穿着红衣,脾气比较冲那个?她后来怎么样了?”
那安平郡主的性子和她其实有几分相似,苏盼儿自然不会忘记她。
想起当初在张府的赏宴上,那位安平郡主的那出闹剧,那张傲气十足的脸仿佛又浮现在眼前,让苏盼儿眯起了眼。
“不怎么样。她过门不久便怀了身孕,偏偏生下来是个丫头。”
说起她,张夫人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同情色:“也是她命不好,生产时伤了身子骨,医生断定,这辈子她是不能再生产了。之后,王家便闹着要替自己儿子娶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