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泽县出了桩大事,本应秋后问斩的白主簿无缘无故死在牢狱里!
从大周朝开国几百年以来,便一直有“秋冬行刑”的规定,除去谋反、忤逆情节非常恶劣的犯人是立刻处死之外,其他的死囚都要等待秋季霜降后,到冬至前才进行处决。
眼看就要到霜降了,白主薄这么一死,身为长泽县父母官的他自然是片刻也耽误不得,只好即刻准备行装,第二日天亮后便要启程前往长泽县。
苏盼儿之前还想着等腹中胎儿满四个月,便跟随秦逸赴任。
可眼下闹了这么一出,谁都不放心她挺着个大肚子上路,无奈之下,秦逸只得依依不舍地把她留在永泽县待产,只身一人回长泽县。
经过这么一番险些阴阳相隔的经历,二人感情更加亲密了。
才相聚没有多久,又要分隔两地,两个人都分外不舍,窝在床头说了大半宿的话,临到天快亮了,苏盼儿这才撑不住迷糊睡去。
等到她醒过来时,身旁早已没了人影。
秦逸趁着她睡着之时,悄然离开了!
苏盼儿追出大门口,只看到外面依然淅沥沥下着小雨,举目远眺,也没看到秦逸的身影。最后她只能遥望着远方,想象着他离开时的模样,愣了半晌,才神情落寞回了屋。
秦逸离开了,也好像抽走了苏盼儿的主心骨。
苏华氏变着法子给苏盼儿做了不少好吃的,好喝的送来,想让苏盼儿养身子。
饭吃下不少,可她依然消瘦下去。
整天都打不起精神,窝在床头养胎。望着窗外几乎一片弥漫的水雾,想像着此刻的秦逸前行到了哪里?
而此刻的秦逸正紧赶慢赶,冒着雨不断赶路,总算赶在天黑尽时,赶到了驿站边的小客栈内投宿。
眼下正值深秋,天一黑下来气温骤降,浑身湿漉漉的他自然要了热水清洗。
顾虑背上的伤口还没有好,他就褪去湿透的衣衫解开绷带准备涂药,却听到窗户那边传来一阵异动。
秦逸心头一惊!
悄然往旁侧一躲,随手抓起旁边的灯台拿在手里。
嘭!
窗户和门同时炸响!
无数道黑影破窗破门而入,朝着床头飞扑而至。数把明晃晃大刀同时砍下……
咣当当!
床铺禁不住多次砍击,嘁哩喀喳委倒在地!
床上没人!
那数道黑影都一怔神,随即都把目光对准小隔间。
看着倒映在墙壁上的倒影,秦逸手上暗劲一弹,直接灭了灯。
“在这里!”
蒙面人低喝一声,纷纷朝着秦逸飞扑而来。
秦逸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身影一闪,闪到冲到最前面的一个蒙面人跟前,手若闪电,一下子便掐住了他的喉咙,一捏一拽。
蒙面人的脑袋顿时耷拉了下来。
其他蒙面人见状,立即更加疯狂的朝着秦逸气势汹汹杀近。
秦逸目光如炬,星目在黑暗里冉冉生辉,出手却半点没有留手,宛若一条游龙在众人之间来回穿梭。
很快便被他接连解决了好几个,剩下的眼见无法得手,,转身便从洞开的窗户和大门夺路而逃!
秦逸又怎会让他们逃?
手中烛台飞舞,飞快缠斗上去。
激斗的战场很快便从屋子里转移到走廊上,走廊上的各种物品顿时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