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吃得一脸眯眼笑的肥猪,苏盼儿明显觉得自己的荷包又瘪了不少。
秦逸微笑道:“晚上也没什么事儿,不如我们一起去街上走走?”
肚子吃得正饱着,出去活动活动也是好事。
苏盼儿略微沉吟了下,便点了头。
二人携手出了房间,往驿站外走。
泼皮猪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入夜后的长泽县城,带着一股子沉闷的死寂,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股燥热的气息,让人觉得分外压抑。
街上行人非常少,铺子大多已经关门,开着门的大部分是丧礼铺子和酒肆。
忽明忽暗地烛光从满是圈的丧礼铺子里透出,更是时不时传来一阵哭声,让人平添几分感伤。
而和丧礼铺子对立的酒肆里却截然相反,划拳嬉戏者比比皆是,二人从老远就能听见从酒肆里传出来的喧闹声。
忍不住对视一眼,走进了酒肆。
“客官几位?”
一名皮肤黝黑、看起来模样朴实的店小二立即迎了上来。
“就两位。小二,给我们找一个靠窗的单间。”秦逸随口吩咐着。
“来咧!二楼包间一个。”
店小二大声唱喏,把二人引进了楼上包间。
即便是包间,两侧包房里依然不住传来大声喧哗声,震耳欲聋。
“二位客官想喝点什么酒?”
“你们这里都有什么酒?”
“客官,本店的酒呀!不是小的自夸,可以说是本县水酒品种最齐全的店家了。二位想来点什么酒,小店都能包您满意!”店小二拍着胸口不住夸赞着。
秦逸看了苏盼儿一眼:“那就来点吕家黄酒吧!”
吕家黄酒,就是吕木义家一直在售卖的黄酒,也是竹叶青酒的底酒。秦家现在和吕家合作生产的竹叶青酒也已经随着吕家的生意渠道进入了市面,不过由于生产数量少,一直供不应求。
这些日子他们偶尔小酌几杯时,大多享用的,都是吕家送来的吕家黄酒。
此时此刻,自然而然也点了这种酒。
店小二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
不过片刻又笑了:“两位怕是从临县来得吧?所以才喝过这吕家黄酒。不过,小店还真没这种酒卖。两位要不要喝点别的?”
苏盼儿二人都愣了愣。
“你刚才不是还夸下海口?怎么一转眼,又改口说没有?”
“这……这事儿小的可不敢乱说。”
店小二一句话就推了,拿起帕子殷勤的擦起桌椅来。
“既然这样,那就随便来一种你们这里卖得最好的酒吧。”
秦逸随意问了一句:“对了,小二,你们这里其他生意都很萧条,酒肆的生意看起来还不错啊!真是有些独特,难道这地方的人特别喜欢喝酒不成?”
“客官真是见多识广,您这话还真是说对了!”
小二翘起大拇指:“我们这地方的人别的东西不讲究,唯独对酒是特别的爱好。老爷们儿白天忙事儿,晚上一般都会走出家门,浅饮几盅。”
“还有这习俗?”
二人有些惊讶。
“对啊。说起来,这也和我们长泽县的地貌有关。”
店小二顿时滔滔不绝起来:“客官你看我们长泽县,就坐落在群山环绕之中,热气散发不出去。白天能热得死人,晚上能把死人热活。加上经常有浓雾笼罩,湿气重,喝点小酒,不但能祛除湿气通经活血,还能一起聚聚解解闷儿。加上酒水价格一般人也都喝得起,何乐而不为?”
原来跟区域也有关系?
两人相视一眼,有些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