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是做典当生意的,既然有买自然有卖,苏盼儿出钱买玉簪子,自然没有捂着不卖的道理。
比起那一脸算计又吱吱唔唔的秦萧来,孰是孰非,自然看得明白。
“可是,二哥他……没有骗我的理由啊!”
秦逸有些迟疑:“除去吕家当铺外,城里还有哪几家当铺是比较大的?走,我们去看看。”
说完,他就去牵马。
回头却见苏盼儿斜依在石柱子旁没动。
“怎么了,你这是?”
“你说,会不会你二哥根本就没有当掉这玉簪子?”苏盼儿摸着鼻子说道。
“怎么会,当时我病重昏迷正需要银子,家里已经拿不出银子,所以才拿了玉簪子当……”
秦逸说着突然说不下去了,两眼紧盯着苏盼儿:“你是说,二哥他……不应该吧?”
“眼下唯有这个才是最大的可能。”
她点了点头,顺手拉起缰绳:“你想想之前你二哥的神态。其实你早就发现了吧?你之所以没有往这方面想,是你不敢想?”
秦逸沉默。
“走吧。”
苏盼儿也不忍再说他,说起来秦萧毕竟是他的二哥!
见盼儿往回头走,秦逸赶忙牵着马跟上。
“盼儿,我们是要到哪里去?”
“去找你二哥。”
“……”
秦逸想说什么,终究啥也没说,沉默的跟着苏盼儿前行。
再度回到那铺子时,铺子的门已经打开了,门口处有几名小二正忙碌着,整理着物品,还不时打着呵欠。
“他奶奶的,这日子除了棺材铺子,连鬼影都没有一个,还开铺子……哟!二位客官,里面请!”
店小二发现了秦逸二人,赶忙一脸是笑上前牵着马。
二人随意把缰绳往小二手里一丢,转身便进了铺子。
铺子里秦萧正坐在柜台后面昏昏欲睡。
“二哥。”秦逸轻唤着。
“嗯?”
秦萧本能睁眼抬头,一看见是二人,眼里飞快闪过一道不虞之色,脸上却扯起一道笑容。
“你们不是离开了吗?三弟,你可是还有事?”
秦逸回头看了眼苏盼儿,没有说话。
苏盼儿上前两步:“二哥,我们适才去问了几家当铺,在那天,并没有人手持玉簪子去当。二哥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胡说!怎么可能没有人去当?我是第二天才去当的,莫不是你们记错了日子,要不你们再去问问……”
“别说第二天,就是连续三天都没有!二哥,要不您仔细想想?”
苏盼儿打断了他的话。
秦萧连要争辩:“这绝不可能!我就是拿到其中最大的当铺去当的,我……”
“二哥,想必二哥也听说过我苏盼儿的医术。旁得不敢说,要是二哥肯帮这次忙,以后但凡二哥找到我苏盼儿,只要我苏盼儿力所能及的,必定相帮。”
苏盼儿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来,放到秦萧面前:“至于这100两银票,就交给二哥去打理一二,算作那玉簪子的赎金。二哥您看这事儿如何?”
100两银票,外加一个承诺,要是这秦萧依然不动心,那……
秦萧脸上那招牌式的笑容定住了,眯着眼瞅着苏盼儿,似乎在评估什么。